陌路天涯,遥遥相望,亦无话。
白轻尘平平淡淡地说着“轻轻”和“离渊”的故事,仿佛她不是那故事里的“轻轻”,而是第三个人。
是一个陌生的看客。
顾离渊听完了她的故事。
不知不觉,泪水已经爬满了男人的俊脸。
这个曾经站在帝都最高处的男人,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他曾笑看人生百态,曾孤高自傲不可一世。到最后,满腔柔情都交给了一个白轻尘,却落得付之东流、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不可谓不悲哀。
悲哀如他,绝望如他,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夜渐渐深了,白轻尘昏迷的这几天水米未进,顾离渊也陪着她。
可她没有起身梳洗,也没有进食一粒米,只是倒在顾离渊的怀中,将她数日来的痛苦和悲愤一应说了出来。
她有多愤怒,男人就有多心痛!
说到最后,白轻尘说累了,索性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没有提出要看看那三个死去的孩子。
这样的她,安静到了可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