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披着被单,是因为她昨晚和江棘置气。
其实她觉得是江棘单方面在生气。
因为她一个多月的冷漠脸以及在床上装死的样子惹怒了他,以至于他昨晚恨恨地捏着她的下巴问她是真的打算当性.奴了是吗。
她没有回答,然后今天醒来就发现房间里的衣服都不见了,除了被子外连条浴巾都没有。
——他想羞辱她。
傅盈没有闹,甚至很想笑。
她的心底隐隐升起莫名的快意,仿佛自己又赢了他一次。
怕到极致是麻木,希望破灭后是自暴自弃。
知道自己去安源市的计划彻底流产后,傅盈忽然觉得整个人都放空了,心里没了惦记,躯壳也变懒了,有一种爱谁谁的架势。
晚上十点,江棘又是晚归。
傅盈已经洗完了澡,赤着身坐在桌前看书,她睡了一下午,一点困意都没有。
江棘的腿恢复了很多,他已经能够不费力地站着了,不过不能站太久。
他站在她的身后,目光在她光洁的身上流转。
乌云在眼底聚集,他的声音低沉而讽刺:“你倒是很习惯这副赤.身裸.体的样子啊。”
傅盈没有开口,又翻了一页书。
“过来替我解领带。”
她垂着眸,一声不吭地合上书,起身走到他面前替他解开领带。
他衣冠整齐,而她一丝.不.挂。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想错过里面的任何一丝变化,可她却一点没有动容,呼吸仍旧那么平稳。
他眸色更暗:“怎么?还是不肯说话?”
傅盈垂眸解着他的衬衫纽扣,从他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她蝶翼般的长睫眨啊眨的,挠在他心上,却也扇起他的怒火。
“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的。”他贴着她的耳朵,呼吸喷进她的耳蜗。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他抓住。
她被他抱着压在了床上。
……
20xx年11月,天气晴
忘了今天是我和江棘冷战的第几天。
我已经习惯了不接触外界的生活,一个人的日子也不是很难适应。
对了,我没有衣服穿,所以窗帘不能拉开,之前是不和外面人接触,现在是连阳光都只能偷着看了。
但是没关系,我可以。
不过不知道江棘可不可以,因为他越来越暴躁了,可他除了在床上用力压我外根本对我没有办法。
他的眼神我一点都不怕了,甚至很高兴他这么看我——说明他不开心。
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坏掉了,居然从他身上寻找到了快乐。
……
……
20xx年12月
应该是十二月了吧。
房间里原有的书我已经翻了好几遍,甚至把老师发的习题册也做完了。
天气干燥起来,我的护肤品也该换新款了,还有就是……我有点想念外面的空气和阳光,还想念外面的风的味道。
但是我不能出去,主动踏出卧室,我就输了。
20xx年12月
今天什么都没干,一直在发呆,发呆发累了,就又睡了。
睡了好久,头都疼了,但是站起来头更疼更晕,只能继续躺着。
好无聊啊。
想……出去。
20xx年12月
原本他不开心,我很开心。
现在他还是不开心,但我也不开心了。
甚至有点痛苦。
我想出去了。
……
……
20xx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