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子!”
“哦,王爷,我在背诗。”
岚惊阙暗中窃笑起来——看来是他太把解挽衣当回事了,金珠子现在,怕是连窍都没开。
既然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事实证明,岚惊阙放心的太早,解挽衣是君子,就是真的与金珠子如何,在他眼皮下,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但含笑不同啊,他本来就是魔教中人,最喜欢干的,便是隔岸观火,浑水摸鱼的勾当。
这不,趁着今日月明星稀,含笑,不,应该是寒啸,便潜进了金珠子的房间。
让他意外的是,金珠子竟然没有四处闪躲,只睡在床上,翘着腿等他。
“我还以为,你今夜会躲到别处去。”走进房来的寒啸,反手将门关上。他身上的长裙,拖曳在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在黑暗中,如爬虫蠕动。
“躲到别处,你就找不到我了吗?”金珠子将手臂上的一条红线露了出来——这娘娘腔,上回和他撞了一下,就不动声色在他身上下了东西。未免是什么断肠的毒药,他也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寒啸笑了一声,走到床边,俯身要去抱金珠子。
金珠子滚到墙边,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先将解药给我。”
寒啸从胸口摸出一个瓷瓶,两根手指吊着,在金珠子面前摇晃。
金珠子伸手过来抢夺,被他抓住手腕,抵到了床上。
“这里可不是丹阳。”金珠子警告他。
寒啸并不露惧色,烟云虽不是他的势力范围,但依照他的武功,在此处横行来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们多久没见了?嗯?”
他本来早就该拿下丹阳了,但偏偏遇上金珠子这么个坏事的,贻误了他的计划不说,还狠狠戏耍嘲弄了他。
“也没有多久。”金珠子两只手,都被寒啸扣在背后,他想动一动,寒啸就收紧了手,仿佛铁钳一样钳制着他。
“七个月零六天。”
金珠子咋舌,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寒啸也没有点金珠子的穴道,只这样用压倒性的力量,钳制着他。他埋首在金珠子身上轻嗅,从脖颈到胸口,“你那只听话的狗呢?”
“我不养狗。”金珠子像是听不懂他的暗指。
“罹决。”寒啸不得不说清楚,“他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不是你让他传了封信给我吗。怎么,他没回来你身边?”寒啸都已经做好了与那罹决争人的准备了,没想到,他竟然不在。
真是可惜。
若是能当着他的面,将金珠子掳走,抑或者当着他的面,将金珠子占有,那滋味可比简单的报复美妙的多。
金珠子看他幽深眸光,就知道他心中龌龊的心思,也懒得回答他,将头别了过去。
寒啸松开他的手,料定了他不敢反抗似的,沿着他的腰线,一寸寸向上,“给你下的,不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