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眠也只是试一试,见金珠子这么说,便以为他不愿,就要将佩剑收起来的时候,就听金珠子道,“要加钱。”
凤眠没想到金珠子真的会应下来,“可以。”
“凤公子真是财大气粗,都不问加多少。不过嘛,我喜欢。”金珠子跳上马车,拍了拍车壁,“上来吧,凤公子。”
……
马车并不算大,方寸空间,坐几个男子已经算是有些拥挤了,但此刻,凤眠也顾不上这些。
“等到了城镇,换一个宽敞点的马车。”金珠子道。
凤眠没想到金珠子会出钱,他还以为这个小扒皮,会就这么对付到鹤壁去了。
“凤公子你看,我都答应送你去鹤壁了,你是不是应该出点钱换个马车,那样我们坐着也舒服些?”
凤眠心道,果然如此,这小子从来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只是,他出行匆忙,哪里顾得上带什么金条银票?
金珠子体贴的很,“凤公子没带现银,我先垫着也行,不过以后还的时候,要付利息。”
凤眠是习以为常,但他身旁的人,却十分不满,“休要得寸进尺!我们公子都已经答应将剑给你,你——”
凤眠知道去鹤壁道路迢迢,哪怕魔教不追缉他们,路上还会有许多花钱的地方。金珠子答应垫付,还一路护送,对他而言就已经是极大的助力了。
“你将欠条拿来,我写就是。”
金珠子美滋滋的抽出一张纸,刷刷两笔写完,递到了凤眠眼前。凤眠签上大名,按上手印就丢了回去,金珠子连着纸笔,一起收进怀里,“哎呀,我做了这么多次生意,还是凤公子出手最阔气。”
听金珠子夸赞,凤眠实在是哭笑不得。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金珠子一愣,掀开车帘准备问外面赶车的罹决发生了什么事,不想看见四五个穿着大红宽袖的男人,应声倒地。
“大侠,怎么了?”这些人什么时候出来的金珠子都不知道。
“有几个拦路的,已经处理掉了。”罹决道。
金珠子回头看你几个倒在地上的人影,血迹从他们身下蔓延开。
马车里的凤眠,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在心中暗暗庆幸,还好遇到了金珠子与罹决,有罹决在侧,这一路能省掉很多的事了。
……
丹阳城中,已经是翻天覆地,本来执掌丹阳城的几大武林世家,皆已被一夜兴起的魔教打压。原本隶属于青逆门的商会,破云楼的剑阁,都已经在门外挂上了魔教罗刹的标志。
造成这一切的人,此刻正在破云楼的铸剑台前。
这铸剑台的铁水中,熔着一柄通体漆黑的宝剑,相传这是魔教教主的佩剑,当年正邪两道大战后,他的武器便被擅长铸剑的破云楼捡去,熔于铸剑台之中。因为铸剑台中铁水凝固,这一柄宝剑完全嵌入其中,人力难以拔出。
“点火。”
“是!”
手足皆被铁链束缚的破云楼门人,被迫点燃铸剑台,让那铁水融化。
黑色的铁水,渐渐变成了锈红色,灼人的热气也腾腾冒了出来。
站在铸剑台前的男人,等那铁水全然融化之际,伸手进去,握住那一柄剑的剑柄。此刻那铸剑台四周的温度应该极高才是,冲天热气,掀的这男人衣衫纷飞。
在他拔出这柄宝剑的时候,天上落下了一片翎羽。只是这片羽毛,还没有落进滚烫的铁水中,只在半空就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