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子以为是看错了,又来来回回看了两遍。
解挽衣他认识,但他的爹,不是葬在皇陵的永乐王解仪吗这武王祠里供奉的又是谁
金珠子又拜了拜,转头出去,问那老仆,“老人家,这武王祠供的是哪位王亲啊”
生着满脸褐斑的老者眼睛浑浊,打量了他一眼之后,便转头走了。金珠子问不出个所以然,正站在原地呢,一个路过的人道,“这武王祠里头供的是楚旭飞楚大将军。”
武王金珠子不知道,但这楚旭飞他却听过。那还是在多年前时,边陲年年与蛮夷交战的时候。传言那楚将军是天狼星将世,一杆,吓得万千蛮夷四散奔逃。只是后来战事平息,他卸甲归田去了。若为了纪念他的功绩,也不至让堂堂解王爷叫他做父亲吧
金珠子实在是想不透。
那路人还没走,见金珠子生的相貌堂堂,又是面生,就问了句,“你也是京城来的吧”
“嗯,是。”
“京城年年都有人过来祭拜。”
年年都有人金珠子忽然想起自己那夜在官道上遇到的解挽衣。那时他费解为何会遇到他,但现在一想,若他过来祭拜过,打官道走,确实会撞见他。
那
金珠子回过头,看身后一排灵位,不知为何,打了个寒战。
又在昭月城呆了两三个月,天气渐渐入冬了。因为地势但缘故,昭月城的寒气,远比京城一带重。金珠子晚上睡觉,裹着被子都冻的手脚冰凉,更别说白天出门寒风割面了。
“大侠,要不我们回去吧”在半夜冻醒后,蜷在床上的金珠子抱着膝盖道。
罹决有内力护体,自然是冷热不侵,他看床上金珠子冻的寒战连连,便道了句,“好。”
“明天就走,不然下了雪,路就更不好走了。”这里是湿冷湿冷的,盖着被子都不抵用。
“好。”
就在金珠子缩在被子里搓手的时候,一只手盖在了他的背上。因为隔着被子,金珠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一阵暖意传来,他才发现罹决是在传输内力给自己取暖。
“大侠,你不冷吗”
“我有内力护体。”
金珠子艳羡,“有内力真好。”
暖融融的感觉,从背脊传达到四肢,因为金珠子不会武,罹决送到他体内的内力,只在丹田处盘旋一会便散开了,但带来的暖意,还是让受不住冷的金珠子舒服的哼哼。
金珠子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点着暖融融的炭火,身上盖着两重棉被。
“大侠”金珠子刚叫了两声,门就开了。
湿冷的雾气,一下子从门外卷了进来。刚爬出被子的金珠子,被那冷气一冲,又缩回了被子里。
进来的罹决,马上转身带上了门。
“大侠,外面是不是下雪了啊这么冷。”只刚开门那一下,金珠子都有些受不住。
“只起了雾。”
“哦。”
罹决身上湿气被房间里的炭火一烤,变成了水珠滑落下来,“马车已经备好了,我还准备了几床棉被,放在车里。”
金珠子这才想起自己昨晚说要离开昭月的话,昭月城实在太冷了,虽然安全,但要是在这里过个冬,他非冻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