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王爷不必顾虑我等。”
解挽衣起身之后,看了眼金珠子。他本想要不要带金珠子一起去,但一想接旨也用不了多久,这些他请来的宾客,也没胆子在他府上如何才是。这样一想,解挽衣就放心走了。
只是解挽衣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拽住了金珠子的袖子,“往哪儿走”
原是金珠子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一人眼疾手快的抓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与姝宁闹的满城风雨的李廷禹
众人见他开头,也纷纷搁筷。
“当初姝宁那贱人招供,我还没想到会是你在背后作妖”当年之事,现在被人提及,他都会觉得十分的羞辱。
金珠子往后挣了一下,李廷禹直接起身,上前一步捉住他的手腕。
金珠子被他捏的痛了,眉心都跟着皱了一下。
李廷禹对他印象,本来只是姝宁身边一个不打眼的奴才。但这一别之后再见,如今不打眼的小奴才,长大了些许。本来就十分狡黠灵动的面容,如今长开了之后,更多几分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的秀美。论相貌,他岂止是胜于姝宁十倍。
“你既然有那样的本事,何须捧那姝宁你自己挂牌接客,本少爷一定夜夜光顾”他说这句话是为羞辱金珠子,但说出来之后,自己先被那美色动摇了一瞬。
金珠子岂是那么容易被羞辱的人,见那李廷禹上前,怕他动手对自己如何,冷静提醒一句,“李公子,这里是解王府。”
李廷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金珠子是反过来威胁他,“哦,你是拿解王爷威胁我”
金珠子不作声了。因他想起了李廷禹那有些疯癫的性格当年为姝宁与家里人闹翻,现在在解王府上闹一闹对他来说,也没个所谓。
只是金珠子想明白的太迟了,下一刻,李廷禹就将他压在了解挽衣坐的位置上。那椅子的扶手,正卡着金珠子的腰腹,他被抵着脊背按下去,实在是起身不能。
李廷禹自后面捏着他的后脖颈,恶狠狠的道,“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那样耍过”
金珠子伸手抵着椅子,才不至被另一面的扶手抵到胸口。
“李兄,若非这小子,我们也不会受姝宁那贱人所蛊惑”
只要有人开头,就会有人附和。
金珠子也是认了栽,只盼那罹决在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找到他了。
看金珠子放弃挣扎,李廷禹又将他从椅子上扯了起来,他看金珠子不看自己,就伸手捏他下巴,“哑巴了”
这些人就想听自己求饶呗。不过求不求饶,结果是一样的。既然如此,那何必去费那个口舌
“当初我为姝宁那个贱人舍身相救,立誓要娶他,只可惜他要我高中状元之后,才能与他喝这交杯酒。现在他不在,你就替他喝。”说罢,李廷禹就端起一杯酒,喂到金珠子嘴边。只是这一杯,不是给他喝的,他直接浇在了金珠子的脖颈上。
清亮的酒液,一下子洇湿了金珠子的衣裳。
“我当他是天上明月,却不知也是地上沟渠。他连字都不认得,那些写给我的信,也是你代笔的吧”又是迎面泼来的一杯酒,只是这一次,金珠子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