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席归璨确实痊愈了,只是毛子协不知道。两年内都在恶化的病,一夕之间忽然痊愈只能是因为那个神秘的游戏。
想明白后何如歌舒了一口气,“好,我会劝他的。对了,毛医生,归璨他泡的药浴又是什么?”鉴于席归璨避重就轻的前科,何如歌现在已经不相信那个药浴是简单的“强身健体”,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药浴一定不简单。
“哦,您说的是生发浴吧,那就是一个简单的促进毛发生长的药浴。”毛子协全盘托出:“因为患了旋流精神空噬症,席少将的情绪只要一激动,就会掉毛和吐血,所以我给席少将开了补血和生发的药方。不过席少将好像嫌生发浴的效果不好,他昨晚还让我介绍植毛医生。”
何如歌:“???”
什么生发浴?什么植毛?他怎么什么也听不懂?
毛子协不敢直视何如歌,他一直低头讲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何如歌震惊的神情,“如果有机会您也去劝劝席少将不要做植毛手术,植过来的毛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最好的植毛手术,植过来的毛两个月也会全部掉光,这些假毛不光自己会掉,还会带走一部分的真毛一起掉。”
他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有一些病人,他们本来也不是特别秃,出于各种原因去植毛,手术刚做好后毛特别多,结果两个月假毛都掉完后,他们会被巨大的落差刺激到,迅速再去做植毛手术,这样反复折腾几次,就会秃得很明显。”
何如歌听得一怔一怔,所有的疑点都在脑海回放,难怪昨晚席归璨坚持要穿绵羊睡衣睡觉,难怪他刚刚掉浴缸时,那只大白虎会忽然惊恐地潜水……
原来是他的大白虎,秃了啊。
秃了啊。
秃了。
秃。
毛子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捅了一个怎么样的惊天大篓子,他想既然何如歌在席少将心中这么重要,那他一定得好好对待何如歌,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反正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要争取在何如歌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不仅能缓解他和席少将的医患关系,还能为以后请何如歌参与精神识海的研究做准备,他可真是一举两得啊。
何如歌的精神有些恍惚,他连昨天穿越过来时,都没有现在这样的茫然无措。怎么好端端的,说秃就秃了呢,一点征兆都没有。
明明游戏里的小白虎大白虎毛发都可旺盛了,他能骂这个虚假游戏骗人感情吗?
不,我不能这么肤浅。
何如歌不禁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爱情是什么,当爱人年老色衰时,他是否还愿意爱他如初。
可是变老和变秃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如果老了,还是一个气质出众的老帅哥。可如果英年早秃了……不对,席归璨的头发还是挺茂密的,难道说——
席归璨戴的是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