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铖去办手续缴费,对苗青羽刻意的挖苦装作听不见似的。其实苗青羽前面的话有一半是正确的,正因为他已经三十八岁了,再不争取,时间可不会等他。
输液室只有苗青羽孤零零地一个人,薛铖把医生开好的药放在他手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问:“吃过东西了吗。”
苗青羽睡醒就直接来了医院,他没扎针的手捂着胃,眉毛隐约有皱起来的趋势,薛铖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
“我出去买些东西。”
苗青羽移开视线,语气冷凉:“你去哪里都行,用不着和我报备。”
薛铖低声:“嗯,那我先出去。”
人出去了,输液室里只听到苗青羽幽幽的叹气。他不会再如以前那样,抱有这样做还有什么意思的想法了,时间不会让一个人妥协,却让他为眼前的形势无奈,无力而沉默的看着它发生。
他还有工作要忙,不可能再为了避开一个人换地方居住,换工作,刻意的逃避意味着他的不成熟,经历那么多年,苗青羽早就不是当初的他。
神思不着边际地飘了会儿,薛铖把带回来的热粥打开,再去外面接了一杯温水。
“吃一点。”
薛铖一路忙,平整的衬衣有点皱,他笑了声,携着轻微的苦涩:“好像只有这时候才能和你有相处的空间。”
苗青羽抬了抬眼,酝酿了几句挤兑的话咽进喉咙:“你自愿的。”说完没由来的闷燥,他与人处事向来和善,唯独和薛铖的两次遇见,忍不住针锋相对,总想掀翻对方波澜不惊的样子。
薛铖嘴一弯,眼角笑开淡淡的纹路:“嗯。”
吊完点滴,薛铖把苗青羽送回公寓过了凌晨两点,在门口说:“明早起来先量体温。”
苗青羽进去直接把门关了,忍了忍,再打开,薛铖果然还没走。
“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