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挺好的”亦或是“我也觉得你很优秀”,而是很直白地说了出来。
闻时呆滞了,愣了半晌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直到看着蒋夜拿着陶罐离开。
这会他反应过来了,立马追上去,在蒋夜面前倒着走,他神采奕奕,问:“你说真的?”
“真的。”蒋夜点头,“我希望你知道。”
他们俩之间,一直是双向箭头。
边上的老树随风摇晃,落下片片落叶,枝丫枯了大半,光秃秃地伫立在寒风里。
闻时脸上的堆着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挠了挠后脑勺,感慨了一句:“哥怎么会这么有魅力啊!”
“嗯。”蒋夜接了他的话,颔首。
闻时站在她边上刨根问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藏得那么好。”
“不知道,莫名心动了,挡不住就说了。”蒋夜看着他说。
“你这样子我都有点不习惯。”二人行至了院子门前,蒋夜站在铁门前,闻时在外面低头看着她。
恰有一朵云飘过,蒋夜的半张脸藏在了阴影里,她脸上噙着浅笑,听到闻时说:“等我……还有你都准备好了,我一定会再说一次。”
现在不是在一起的好时机,会分走精力,他们俩都明白,蒋夜手握山海录还有崽子们,她没有准备好告诉闻时。
而闻时命不由己,在部队,又是打前锋,执行最危险的任务,生活不安定。
与其之后磕磕碰碰,倒不如还是保持现在的关系。
只是这层关系明朗了,把原先的烦恼揪心尽数吹散。
他们俩都是很坦坦荡荡的人。
“我进去了。”蒋夜说,“明天见。”
闻时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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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少了家畜,农作物也越吃越少,明显的改变是每天磨豆子只能换两根玉米了,再慢慢变成干一天换一个馒头。
李铁柱的头发变成了地中海,整日愁容遍布,跟在蒋夜后面:“试验田行不行啊?”
“我在试。”经过几日的探索,蒋夜尝试了灵气、天然化肥种种手段,但是晶核里面的灵气实在太少,神蛋壳倒是一片下去把她院子里的农作物全救活了,不过神蛋壳是一次性资源,总共就那么多,她肯定不能用。
放弃土壤后,她转换思路,或许问题不在于田地,而是农作物身上。
山间许多野生植物,比如桑葚、薄荷这些都能吃,她有个大胆的想法,植物与人一般,也发生了一样的变异。
能够适应的被留下来,不能够适应的跟丧尸一样,生命凋零,被自然淘汰。
毕竟众生平等,谁没有那点dna,没有那点脱氧核糖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