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下楼上了车，旋即通知常盛直接带着他的行李去机场碰头。前段时间经常出差，他的衣服和行李箱都放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

结束通话，凌灏放松下来无意识舔了下嘴角，脑海里闪过贴在戴薇宁肚脐边上的纹身贴，顿觉口干舌燥。

最多三天，他一定要把工作完成赶回来陪她。

这次谈判关系到云辉和兆川将来的后续合作，也关系到云辉能否进入无人驾驶汽车领域，他不能缺席但是早退应该没问题。

抵达机场，凌灏掏出手机给戴薇宁发了条消息：到机场了，你昨晚买的书，我给机器人设置了提醒程序，每天看多少做那些题。

戴薇宁过了会才回复过来，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给了他一连串的省略号。

凌灏有点琢磨不透她的意思，边走边上网搜索。

发现回复省略号是无话可说的意思，他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马上又给戴薇宁发了一条过去：宝宝不生气了，想你。

这次戴薇宁秒回：没生气，好好出差别多想。

凌灏彻底安心。

飞机很快起飞，凌灏简单跟霍寒川谈了下合作的问题，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常盛偏头一看，涌到嘴边的话吞回去，决定下了飞机再跟他说。

昨晚加班，凌灏也一直没合眼。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霖市。

凌灏下飞机后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戴薇宁发消息，告诉她自己已经落地。

他之前没有这个习惯，出差了也不会告诉她。但是以后，他不管去哪儿都会告诉她。

相处宝典上说，女孩子就喜欢被人惦记的感觉。哪怕只是频繁的发消息，也会让对方觉得幸福。

他仔细想了下，戴薇宁每次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确实很开心。

“凌总……”常盛抬手遮到嘴边干咳一声，迟疑开口：“那个机器人的程序没问题，但是……按照你的要求，只有你的指纹可以关闭重复功能。”

凌灏：“……”

他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一款的机器人续航时间是多久？”凌灏有些烦躁。

早上出门后又折回去，他是想回去关掉权限的，结果克制不住吻了戴薇宁，又把这事给忘了。

“根据客户反馈，这款机器人是公司推出的，续航时间最长的机器人，24小时开机也能达到一周。”常盛见他脸色严肃，后背瞬间发凉，“还可以再提高。”

他早上是启动后带着机器人去找戴薇宁的，走的时候应该……忘了关闭最高权限。

常盛一想到那个七天待机，会在固定时间喊宝贝，提醒各种未完成事项的兔子机器人，后背更凉了。

“给我订下午6点回海城的机票，再订一张明天早上6点回来的。”凌灏扶额，嗓音也压得低低的，“晚上的应酬你和霍总去。”

常盛机械点头。

他果然是忘了关闭权限……

因为这事，凌灏谈判的时候特别强势，原本可以妥协的一些条款，半点不让。

常盛在一旁频频擦汗，暗暗祈祷戴薇宁还没发现那个破机器人无法关闭，间隔两个小时语音播报一次，还全是凌灏的声音。

他们真的分手了，整个研发中心都得绷紧了皮过日子。

持续两个小时的谈判告一段落，凌灏和霍寒川收拾文件出去，脸上的烦躁马上露出来，抬手扯开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