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听出了这句话里的痛苦和心酸，这半个月以来，自己以为失去了小明悲痛欲绝，想必小明也是同样的心情，他明白小明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季珩轻抚着他的背，道：“小明，这不是梦，我再也不会消失了。”

顾琛在一旁看着，拳头捏得咔擦咔擦响：“别再碰我弟弟了！”

他一字一句道：“你对小明是感激之情。”

“你没有非分之想。”

“你心里有白月光。”

“每一句都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错吧？”

季珩沉默了一瞬，这都是自己说的没错，可是当时他并不知道小鬼魂就是顾家二少。

顾书文也道：“季珩，方才你说，你心中有位死去的爱人，你会为他守身一辈子，是这样的吗？”

怀中的顾明瑄抬头看他，季珩立刻答：“我的爱人就是小明。”

顾书文冷笑：“我儿子可一直活得好好的，你可别诅咒他。”

沈婉仪声音冰冷道：“如果你是真心爱小明，就不会让他伤心成那样。”

这误会要怎么才能解释的清？说之前在夜里小明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别人都看不见他，只有自己能够看见，所以自己以为小明是一只鬼魂？没有人会相信吧？

说出来别人只会觉得自己疯了。

季珩明白，自己之前已经把小明的家人全部得罪了，以后想跟小明在一起，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现在，他只能低头认错：“抱歉，顾伯父，我的爱人其实就是小明，一直都是。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造成了这些误会。”

“季珩！”顾书文只觉得季珩在狡辩，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你还记得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吗？”

“和我儿子解清误会，不要再纠缠不清了！你这是言而无信！”

老头子一直教育自己为人要诚信，可是现在为了小鬼魂，季珩只能食言而肥了，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