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冷笑一声,凑近了一步“从爷爷接受君澈的阴谋起,您就不再是我心里对我事事维护的亲人了,您与七公主冷酷无情的父皇一样,不过是在所谓的大局面前,可以将任何化为棋子的人罢了。”
好在白冉和白厉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太长,不然不敢相信自己说出这般话来,心里该如何悲痛如刀割。
“你……好你个白冉……真是我带大的好孙女……你给我立刻滚出去!”白厉指着大门,瞪着眼睛,指尖微微抖动,脸色被气的铁青。
这丫头竟然这般冷血无情,是他瞎了眼疼爱她这么多年,如今这样恶毒的话脱口便说,实在要气死他。
他不敢保证白冉再说下去,他会不会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白冉望着自欺欺人的老头,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爷爷,您认清吧,您根本不是真心疼我。我也不求旁人对我真心,只是您对我这般,我也只能这般对您了。”
白冉说罢,一眼没多看,便转身离开了正堂。
回到屋子收拾好东西,白冉便离开白府。
门外,凤离歌着了一身白色锦袍,披着清冷的月光,头上立着白玉发冠,颀长的身形靠在粗壮的树干,略带着慵懒的抬眼看向她。
凤眸瞬间闪起光亮,那双熠熠有神的眼仿佛看到世间最美的景色。
眼神所落之处,皆是白冉身影经过之处。
白冉冷着的脸色见到凤离歌后瞬间融化,眉头微微蹙起,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到凤离歌的身边。
凤离歌浅笑,摸了摸白冉的头,不曾说话。
白冉双手环过他的腰,小脸扬起埋进凤离歌的怀里,蹭着柔滑的白锦,心里的沉重似乎消失了些。
凤离歌微微一怔,随即手将白冉的肩膀环起,将她的小身板揉进了自己的身体。
白冉从未如此主动的寻求他的安慰,他甚至一度相信白冉的坚强超越了他的想象。
如此看来,她还是需要他的。
凤离歌嘴角微微扬起,温和的笑着,揽着白冉的手却微微收紧。
“我与爷爷说了,自此以后白家所有事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再回这地方了。”白冉声音从凤离歌的怀里传来。
凤离歌只觉的胸膛传来阵阵的震动,轻笑一声,微微点头“他确实不值得你照顾。”
他一想起白厉曾与君澈合谋将他的冉冉关在君澈宫殿里那么久,他心里便堵得慌。若不是白厉是白冉的爷爷,他不便出手,君澈和白厉早就被他拎到白冉面前跪地道歉了。
如今白冉和白厉摊牌,凤离歌觉得可以把让君澈跪地道歉的事情提上日程。
“凤离歌啊,你会不会像爷爷一样,当我完全信任你后,你又将我至于虚空里,让我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