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要回去了。
宋卿想了又想,不舍得她那么快走,当即劝宁婉余和外婆留在这里住,因为宁婉余待在北京的时间不多,扶桑婚礼结束了她差不多也该离开。
扶桑和傅希又是新婚燕尔,留在许家住,她们俩既可以多说说话聊聊天,又不影响小夫妻恩爱。
扶桑摊了摊手,没辙,就让宁婉余留下了,而自己则跟着傅希回家。
没了家长同在一个空间内,扶桑自在了许多,她坐在副驾上,趁傅希插钥匙启动引擎的空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整个身子挨过去蹭:“老公,我们快要结婚了,你紧张不紧张呀?”
傅希耸耸肩,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凑到她唇边轻轻亲了亲:“对我而言,一年前我们就结婚了?”
“为什么?”扶桑不解,摸着脸蛋稍稍想了一下一年前发生了什么,幡然醒悟过来,“哦......你自恋狂啊?不要脸!”
一年前,他们在旖旎昏黄的夜晚,两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傅希情到浓时,悠然吐出的一句话:“桑桑,我们结婚。”
这......就在他的臆想里“结婚”了?
扶桑咬着牙,从他身旁撤离出去,傅希丝毫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管不了那么多,时间渐渐转入深夜,他一脚踩下油门,先回家再说。
扶桑噘着嘴,把手伸进车内的小抽屉里翻来翻去,里面塞着乱七八糟的支票单子、笔和平安符。
找了几分钟,她终于从某个角落翻出一包不知什么时候在傅希的车内吃零食剩下的泡椒凤爪。
扶桑虔诚地垂眸扫了几眼,还未撕开包装,就已经有唾液分泌出来。
不多时,她撕开包装,咬了一口。
男人立刻皱眉:“扶桑......”
“干嘛啊?”扶桑以为傅希要说她明明在怀孕,还不注意忌口,“没事啦,偶尔吃一下,我又不是常吃。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少吃就不会有事。”
夜晚天气有点儿转凉,扶桑穿得单薄,傅希没有打开车窗,还开了暖气给她。
如今,整个车厢都是泡椒凤爪的味道......
“你还记得你上个星期,在车里吃盐焗鸡爪的事吗?”男人的语气含着警告。
扶桑稍微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因为没地方扔骨头,她还撕出傅希笔记本里的一页白纸,把吐出的骨头包住,最后忘记扔了,不知道塞在了哪儿。
男人几乎是咬着牙说:“我开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车,车里都是盐焗鸡爪的味道,偏偏怎么找都找不到,是哪里引出来的味道。”
扶桑嗅了嗅,那股盐焗味道没了,她无所谓地摊摊手:“最后还不是被你找到扔了。”
“那当然。”傅希勾了勾唇,“我让穆枫来坐我的车,那小子以前在队里贪吃出了名,没几分钟就被他找出来,以为是什么好吃的,结果看到一堆骨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扶桑掩唇大笑,打着商量地说,“我就吃一点点,我一定记得扔骨头。”
婚礼越来越近。
扶桑的焦虑症也开始犯,就像当初每开一本书,她都纠结好几遍开头一样,晚上经常睡不着觉,净想着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