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至极,危险至极!
可说话这人,非但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是说上劲了,下巴高高抬起,傲慢地喝道:“我说错什么了么?我可打听清楚了,我们云家阵法之所以会出问题,便是因为外头两帮人打斗,而其中一帮人便是苏沫若的老师!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是你们招致的这一后果?再者,要不是你们质疑要救下那两人,我们何至于耗尽所有的灵气?还有,要不是你们一再忽悠,那些个半大的孩子,又何至于被诳着输出自己仅有的微弱灵气?现如今,云家人全都被你们害得废了,云家繁荣文化也将就此没落,你们竟然还跟没事人一般,躲起来!你们就该死,你们就活该被阎王收了!”
这人越说越大劲,仿若要将自己一肚子的气,一股脑地全都撒出来。
如今反正也得罪了裕王,横竖不过是一死罢了,可就算是死我也要把该说的话全都说出来,让他们知道不是我云家对不起他们,而是他们对不起我云家!
要不是,我们云家人为你们所害,如今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我们云家何至于被你们欺压至此?
帝天邪紧握拳头,心里默念着: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小丫头说了,要讲道理,不能跟这群不明事理的家伙生气!
这话犹如魔音一般,一遍遍地在脑子里盘旋,而对方瞧着帝天邪迟迟没有反应,料定这人定然理亏,是以越说越大劲,越说越大声,前头没有说明白的一些,换一种方式再一次地说着,仿若某种赤裸裸的挑衅一般,让人难以忽视。
剩下的清醒的一部分人,瞧着这陷入疯狂的家伙,默默咽了咽口水,趁着帝天邪还没有反应,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可这里虽然僻静,但也并非无人经过的死路,如此大的动静之下,又是眼下最热门的话题,自然少不了一群人暗中窥探。
只不过,到底不敢明目张胆,或翻墙上瓦趴在屋檐上瞧着,或弄了个筐子作为掩体瞧瞧挪了过来,或站在人群之后,听着前头之人的描述。
可这些伪装,又怎能瞒得过帝天邪?
藏与不藏,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形同虚设。
终于,帝天邪忍不住了,奋起一脚就踹了过去,直接将这人给踹出三丈开外,可怜那些以筐子作为掩体的家伙,这还没瞧上多少呢,就先挨了一下子。
顿时,一片哀嚎,不少人捂着患处,低着头小心地从帝天邪身旁离开,一个个嘴里低声喃呢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