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若戏谑地看了这人一眼,想不明白这人都落在自己手里了,怎的还有这样的胆量与自己斗狠逞能。
“瞧?我自然会去瞧的,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逼你。退出去重选道路,你是别想了,你能做的只有朝前走!”苏沫若指着这人刚刚跑回来的地方,道。
而苏沫若身后之人,颇有默契地挪了挪步子,将原本狭窄的道路给堵得更严实了,连一丝缝隙都不给留。
楮芝元看着那细小的缝隙慢慢变没,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难道,自己真的要充当这人的炮灰,去给他前头带路?
苏沫若也不催促,就这么笑看着对方,似乎正在欣赏某人不断变换的脸谱。
许久,才听得这人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恶狠狠地道:“罢了!”
苏沫若心说,这算是妥协了?终于肯为自己探路了?哼,算你小子有点血性!
可惜的是,对方说完这话之后,直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苏沫若的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那个惨啊,从爷爷辈说起,说自个爷爷幼年时是如何如何惨,缺衣少食又受尽地主迫害,才十五岁就饥寒交迫而死。
而他爹更是个命苦的,投生成了个遗腹子,受尽世人白眼,好容易长到七岁,他奶奶也就是他爹的妈,受不住生活的艰辛,直接喝农药挂了。
到了他这一辈那就更惨了,因为他爹受尽苦楚才长大了,养成了暴戾的性子,是以楮芝元不是在挨打,就是在看他爹打他娘。
年幼的他以为爹打人的次数是恒定的,只要多打娘就能少打自己,于是乎而为了能够少挨打,就他诓他爹说他娘背着他爹偷人,这下好了,好几日的狂风暴雨之下,他娘被他爹给活活打死了。
而后官兵降临,他爹因为杀人而被拖到菜市场砍了头。
而他也因为举报有功,是以那些官兵便赏了他一碗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