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查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把这事给查出来!”夏北音揪着自己的衣裙,一双眸子简直能够喷出火来。
“怎么说?”苏沫若心中一惊,若是战场上留下来的,说到底那都是战场厮杀,各为其主的事,怨不得人。可若是依着小夏这反应,莫不是有奸人暗害?却见夏北音看着苏沫若,点了点头,道:“就是你猜想的那样,具体是谁我不知道,当时我才只有三岁,这些年父王满得紧,我一直都不知道。去年看到父亲突然昏迷,这才知道了这事。可父王却说,他也不知谁想害他,当时发生这事时,直接将府中家丁仆役遣散,全部换成了军中亲信,为的就是保护日后不再遭此毒手。只是,这样一来,当初到底是谁下的手,也没法去查了,这一耽搁就是这么多年,更
是无从查清。”
苏沫若微微颔首,心说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难怪华南侯府连守门的都是两士兵呢,看样子还真是将全府都武装了起来呢。
直接遣散众人,这事势必再无从查起,可若是留着这些人,保不齐这些人的黑手就会伸向夏北音。华南候不敢赌,这番保护的唯有夏北音一人,用一个隐藏的真相换女儿平安长大的机会。
华南候,还真是个好父亲呢!天下的父亲,大抵都是如此吧,只有自己的,却……哎!
“小夏,那你想想,若是华南候死,谁最有可能得利?”苏沫若反相推断着。
“不知道啊!这咒术是在我三岁时下的,如今都过去十五年了。我父亲手里也就只有军权,可若是为了军权这咒术是不是发作得太晚了?”真是因为如此,夏北音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
如今大唐军权四分,其一便在唐帝手中,其二便在唐后手中,其三便在裕王殿下手里。
而裕王虽掌四分之一的军权,但朝中之事一概不管不问,除了偶尔抽风吓唬吓唬人,一般都跟个隐形的一样。
至于唐帝唐后,本就是一家的,父亲又是亲唐帝派的,更是没少替唐帝征战沙场开疆扩土,没道理唐帝会暗害父亲啊。
至于其他什么人想要军权,父亲这军权都是自己凭本事打下来的,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外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