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不起！”王长老哼哼了两声，真的是，当年你犯事，我背锅，结果最后你顶着年级老大的名头留了校，而我连毕业证都没混到手就被赶出了帝国学院，这是一句谢谢就能搞定的？

“好好好，对不起就对不起！真的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呢？人要向前看，别总沉浸在过去里。咱们也都活了一百多岁了，凡事看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后来你那毕业证，我不是派人给你送去了么？这些年，你不也混得人模狗样的么？也不亏了。”季苍明呵呵地笑着，半点抱歉的自觉也没有。

然而，王长老瞥了这人两眼，却也没再计较。

就知道这人是这么个德行，还计较个啥啊，自己能落着好么？

于是呼，转移话题，继续问道：“不是，说真的，你这徒弟够厉害的啊？就刚刚那一手，就算是武者也难以做到吧，你别告诉我你这徒弟还兼修了武者！”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你说这就一便宜徒弟，我也就喝了人家一杯茶，这还什么都没教呢！”季苍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似乎觉得自己占了挺大一便宜。

本以为王长老会不相信，不成想却听这人点了点头，竟然应了一声道：“就知道是这样，看看你，再看看人家，你有哪点像人家师傅？真的是！我怎么就没这运气收到这么好的徒弟呢？又省事又长脸，划算啊！”

季苍明原本自嘲的话，生生被人家给说实在了，这老脸一红差点没被自个口水呛着，指着这人就嚷了起来：“你一天不怼我，你这心里是不是就不畅快啊？”

然而，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美莲长老复又缓缓坐了下去，双手抱肩就望向这两位道：“行了，你们那些陈年旧事就别提了，咱还是絮叨絮叨这苏沫若吧！”

“不错，苏沫若刚刚走上来，正是警惕性最低的时候，这时候发动攻击十有八.九就能够成功，加上薛沙子七拐八转地变换着移动轨迹，就算是高他两个阶级的人也无法锁定他的身影吧。然而苏沫若却做到了，非但锁定了，竟然还能够在那样危急的时刻出手反击。”

“你们注意到没有，刚刚苏沫若展现的步法，绝对不是普通的速度，虽然灵气波动极低，但仔细查探倒也是存在着，所以我判断苏沫若极有可能兼修了武者！”一名长老直接了当地下了结论，加上他有理有据的分析，听起来倒真是这么一回事。

“老季，你这徒弟可真够厉害的，三属性的法者就够可以了，如今竟然还兼修了武者，这法武双修岂不是天下无敌？”美莲长老调笑着，虽是称颂的话，但话语里却无半点推崇，反倒生出了一丝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