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话音刚落,自个儿都懵了,他为什么要在窗边跟林阙讲这种小孩子听了都不会笑的冷笑话,没有道理,谁会愿意听这种笑话,这种笑话,三岁小儿都嫌。
别说了,还真有人,他看着面前笑得差点站不住,趴在他肩膀上的林阙,嘴角抽了抽。
幸亏是在办公室里边,隔音效果好,又有门帘遮掩着,外边见不着,林阙这番人前人后巨大的反差,才没被人给瞧见了过去,不然以后,也没办法在别人面前树威风。
颜池犹豫了片刻,无语凝噎,抬头轻拍他的后背,给林阙讲:“你太重了。”
他要是说,你不要笑了,林阙肯定还会搂着他一直笑,但是你太重了这类话,林阙听了,立马会从他身上起来,生怕哪里压到了他,这是颜池从长期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林阙正了正衣冠,把嘴捂住:“我没笑,就是没怎么听过这种笑话,头一回听,很稀奇,我发现我们小时候真没这种东西,见识少见识少。”
死鸭子还嘴硬呢,长本事了。
颜池正要说,那我再给你讲一个时,就见有什么东西朝窗口晃悠悠地过来,他半探出身,眯眼片刻,是束花。
哪个稀奇古怪的又要开始告白了?颜池心里边好奇,却见林阙探手出去,将花拉至跟前,从中拿出戒指,缓缓打开。
还真是林阙,颜池居然没有丝毫意外,他现在见到这些稀奇古怪的,头一个就会想到林阙,不过挺好,林阙给他戴上戒指的时候,低头亲咬他的唇,就那一下,颜池身上像是有串电流流过,烫得厉害。
又跟吃了蜜一样甜,颜池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后,就不再扭捏,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他本身也不算是个扭捏的性子,林阙送他戒指,他也想送林阙些东西。
颜池抬头,一手环过林阙的脖子,把他微微拉向自己身侧,贴上去。
亲吻这种东西,有时候是干柴碰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你侬我侬气氛正好时,扬倪拿着文件过来,抬头同他说:“阙……”
哥字被他硬生生地收回了喉咙口,扬倪微愣片刻,骂自己:“缺德啊我这,造孽啊我这,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他刚才对上林阙望过来、冷冰冰的表情,有一瞬间当真吓得六神无主,心里头怕,就差要点头哈腰,给林阙跪拜下了。
门被关上,扬倪轻手轻脚地走,屋内静得好似从来没有人打扰过,林阙意犹未尽,问颜池:“还来吗?”
颜池拽着他衣角,声音轻:“被看到了。”
一回生二回熟,林阙叫他别怕,他自己脸皮厚,倒是铁定不怕,不过也顾忌着颜池的心情,轻啄了他一口,放开了手。
下午的时候,颜格给颜池打电话,那头终于是有人接了,他这小猛汉差点真的要落泪,给颜池讲:“我回不来,学校不准我请假。”
“你活该了。”颜池边翻文件边教育他,“自作自受,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平时也挺正经的,就这种事情上面搞不清楚。”
颜格今天说好话:“我错了,我没有安全感,还以为他是为了对我负责才答应我。”
想太多,想太多的毛病。
他今儿这么听话,其实也是有求而来,宋景仁没跟他说,他还是从别人那边打听来的,说是腿受伤了,还很严重,急得他不行,当时就想买机票回来,可惜不成。
他因而有件事,想拜托颜池去给宋景仁送些营养品,以他的名义。
林阙知道了,帮颜池去送。
下午的时候他开车出去,按照颜格给的清单,给宋景仁带了满满一箱,拎上去的时候人家不要,打电话给颜格,才收着了。
两人性子不同,不熟悉林阙的,以为他外表看着冷,实际到了亲近点的人跟前,极为活跃,而宋景仁则是十足沉默少话,事情总藏在心里边不同人讲。
不过等宋景仁刮了胡子,样貌一看,还当真相似,大概有个六七分,已经不错,林阙就有些个“英雄惺惺相惜”的错觉,坐下同人聊天,起先没找准话题,后头聊到了篮球,兴致一下就起来。
林阙觉得宋景仁配上颜格绰绰有余,听说他快要毕业,倒是关心他日后的打算,宋景仁想了会说:“有两个选择。”
“一个。”他说,“进省篮球队,之前他们找过我,说等我毕业可以过去,第二个,我可以做一个保镖,等小格回国工作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