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曾经是那么优秀的人，现在却成了个孩子似的，还时好时不好的。好的时候，虽然态度也就那样，但好歹是认得兄长和父亲的，要是像现在这样不好的时候，根本就连人都不认。

杨谦又拿了两块桂花糕过来，放到了陆修的盘子里，再拿了壶子给他倒了一杯糊糊，杨谦尝了一口，好像是什么山药玉米糊，热的，甜的。

陆修捧着杯子慢慢喝。眼睛也不看别人，要么盯着盘子，要么就看着杨谦。

杨谦这才答了陆晋和陆勤的话，“我和陆修也回清城。满意了？”

陆晋听了这话显然放心了不少，尽管脸色依旧有些难看，但还是讪讪笑了笑，道，“也好，修好些年没回家过年了。”

听到这话，杨谦的表情还算如常。

但一直还算客气的谢寄春，原本还端着的杯子，猛地往杯碟里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脸色已经顿时冷了下去。

杨恭几乎是瞬间就知道妻子这是情绪上来了，刚想伸手按按她的手。

谢寄春的手已经连杯子带碟子的往桌面上一放。

“那我儿子呢！”谢寄春的声音高了些，眼圈都有些红，多半是气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晋。

陆晋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谢寄春已经继续追问道，“那我儿子呢！我儿子这些年就回家过过年吗？！这么些年！这么些年他孤身一人！自己在外面！每到年每到节！”谢寄春猛地吸了口气，抬手在胸口拍了拍，“我这个当妈的心啊！”

陆晋张了张嘴，什么也不出来。

陆修兴许是被谢寄春忽然起高腔给吓到了，怔怔看着她，眼睛睁得很大。

杨谦略略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眼里的神色都瞧不清。

简璃轻轻叹气，姥姥和姥爷哪有就不心疼儿子的，舅从就背负着太多太多，二老一不落的心疼着他。只是有的时候，各自都有无奈，杨家需要他是杨先生。需要他成熟、强大、坚强。

谢寄春盯着陆晋，“而这些，都是你们！是你们陆家害的！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可怜？你的儿子！是你亲自赶出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