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陆修点头，眸子垂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杨谦，像是零点一毫秒的从杨谦身上挪开目光，都不愿意。

“就我这样的人，都没法有底气的和离离，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出口，比起盲目出些没有根据的话来让离离放心而言，我更怕我要是了又做不到，会让她失望……”

杨谦头往后仰，身子也往后靠，整个人完全像是特别丧气似的，靠在了陆修的怀里。

陆修没话，只伸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杨谦的肩膀，带着安抚的节拍。

杨谦垂着眸子，抠着自己的手指，“毕竟就我这样的人，为了对付那玩意儿，为了能让你好起来。熬了这么多年……最后连命都差点搭上了。”

听到这话，陆修的呼吸都是一紧，心又开始无边无际地疼了起来，想到那他这一生中所见过最为可怕的画面，想到谦一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面前，倒在自己怀里。

陆修觉得自己灵魂都是颤抖的。

所以或者杨谦不该，他最后连命都差点搭上了。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杨谦是已经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因为他当时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最后能活下来，无非是欧律反应够快。也可以是，杨谦运气够好，碰到了反应足够快也足够冷静的欧律同校

“要不……”陆修低低开了个头，目光依旧是那样深邃的，垂着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杨谦，眼底噙着深厚的温柔。

他知道离离对谦而言是多重要的人。陆修又怎么忍心看他焦头烂额这么难过？

“嗯？”杨谦轻轻哼出一个反问的鼻音，仰起头微侧脸，看向身后一直给他充当靠枕的男人。

陆修也看着他，笑了笑，还没话呢，倒是先凑了上来，微凉的唇就在他唇角印了一下。

杨谦原本还眼神慵懒而漫不经心的眼睛，此刻睁得老大，“这正事儿呢！你干嘛呢？”

陆修嘴角抿起的柔软的弧，“嗯，正事呢。”

但陆修苦恋多年，原本是以为自己可以瞒一辈子的，就这么暗暗的恋慕着就校只要能保护这个男人，陆修觉得就算自己身在深渊地狱，哪怕灵魂受永世折磨也无所谓。

但分别那么多年，其中苦楚只有自己清楚，甚至又亲眼见到，这傲了一辈子的男人，为了他陆修竟是连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