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父外表斯文,应该是读过几年书的,做事一板一眼,对武思兰有着的敌意。
于父整个一笑面虎,看着大大咧咧,但话里话外都在刺人。
仅凭态度上来说,还真是看不出来。
“你在想啥呢?”不知何时,武思兰从房间里出来了。
林建国回头,见她眼眶红了,拉了下她的手,让她坐到沙发上,他自己坐到沙发沿,“怎么了?”
武思兰摇了摇头,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声音有些发闷,“咱们选个日子结婚吧。”
林建国以为她说的是假结婚,笑了笑,“谈恋爱,咱们打恋爱报告,将来还能撤销,但是结婚打了结婚报告,那就要领证的。恐怕瞒不了他们。”
武思兰抬了抬眼,正色道,“不是。我不是说假的。我是说真的。”
林建国抚了抚她的脸,“怎么了?”
武思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虽然爷爷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想在他活着的时候,看到我幸福。”
林建国叹了口气,想劝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武老爷子年纪已经大了。无论怎样保养,他始终都会往既定的轨道上行走。谁都拉不回来。“好,都听你的。”
他笑了笑,“我明天去传达室让他们帮我发电报,让我爹给我们选好日子。”
武爷爷原本是最大的长辈,可现在他的身体不允许,只能让他爹帮着办了。
武思兰点点头,“好!”
她低头看向茶几,见上面写得密密麻麻,“你理清是谁了吗?”
林建国挠了挠头,“没有呢。太难了。”
不是看过刑事案件就代表会处理案子。
第二日,天清气爽。林建国独自去了传达室那边拍电报。
折返回去的时候,他先是去报道,先是向连长申请了恋爱报告。而后,连长让他去练武场训练。
练武场到处都是训练的士兵,林建国一点也不显眼。
几天没训练,他先是沿着跑道慢跑。
大概跑了十公里,他小腿有些疲惫,呼吸也不平稳。他所幸停了下来,开始练习射击。
他戴着头盔,眯着眼睛开始打靶,额头上的汗珠咕咕而下。练了半个多小时,他手肘发酸。
他刚转身,一颗子弹顺着他的脸颊滑过,砰得一声打到他身后的牌子上。
林建国四下望了望,到处都是训练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射击的人是谁。
林建国握紧拳头,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