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约这时在帝宫的一处门前看着白登,说:“白大管家这是把帝宫当贤王府了?这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地方啊。”
白登跟韩约赔着笑脸,说:“奴才是奉我家王爷的命令来的。”
韩约说:“王爷又有什么事了?”
白登说:“七王爷那儿伤着,我家王爷着急太医的事儿。”
韩约说:“太医的事,太后娘娘自有主张,王爷着急,太后娘娘就不着急了?”
白登哈着腰,说:“那太医怎么时候能到贤王府?”
韩约点手叫过一个大内侍卫,说:“你去跟太后娘娘通禀一声,就说贤王府又来问太医的事了。”
这个大内侍卫往帝宫里跑去。
“等着吧,”韩约冷冷地丢给了白登一句话。
白登暗自咬牙,但对着韩约还是点头哈腰地一副巴结相。
安锦绣在这会儿听完了韦希圣的话,“是驽箭,”她跟韦希圣道:“剌客又是往帝宫这里跑了,看来这剌客是大内的人了。”
韦希圣低头不语,现在孰是孰非,他分辨不清。有可能是白承泽自编自演了这场戏,栽赃嫁祸给安锦绣,也有可能是安锦绣就是要让人觉得这是白承泽在栽赃嫁祸,实则是她自己要下手除去白承瑜,毕竟蒋妃就是死在安锦绣的手上,让一个跟自己有杀母之仇的人待在白承意的身边,安锦绣这样的人怎么能容忍这种事?
“那驽箭现在在哪里?”安锦绣问韦希圣道。
韦希圣说:“还要贤王爷的手里。”
“知道哀家让韦大人全权处理这事了,他还不把凶器送到大理寺?”安锦绣说:“贤王是想亲自抓剌客吗?”
韦希圣说:“太后娘娘,下官看贤王爷是有这个意思。”
“蒋嫣然不是哀家杀的,”安锦绣突然就跟韦希圣说道:“所以哀家还没有对七王起杀心。”
现在还没有,难保以后不会,韦希圣下意识地就抬头看向了安锦绣,说:“太,太后娘娘?”
“这些事哀家没必要瞒着韦大人,”安锦绣说:“贤王这哪是伤七王?他是在伤哀家和圣上的母子之情,没有了哀家,圣上靠着周相,还是靠着太师就能坐稳江山了?”
韦希圣嘴中的唾液分泌得有些快了,喉咙哽滑了一下,韦希圣跟安锦绣道:“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这个时候,寻求真相什么的,没有意义,韦希圣只想知道安锦绣要怎么处置这事。
“你命人去查吧,”安锦绣道:“剌客是谁,哀家不关心。”
这是随便查查,装装样子的意思了,韦希圣说:“太后娘娘,其实反将贤王爷一局也不是不可以。”
“七王在他的手里,”安锦绣道:“除非让圣上亲眼看到他杀七王,否则哀家就是做再多的事,圣上不相信,有何意义?现在贤王的后手是什么,没人知道,哀家冒然动手,难保不入贤王的局。”
韦希圣说:“那就什么也不做吗?”
“哀家现在棋差了贤王一招,”安锦绣跟韦希圣承认道:“如今哀家只能处于守势,看贤王接下来的举动再做打算。”
韦希圣给安锦绣出了一个主意,道:“太后娘娘,还是让贤王离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