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正这会儿正气呼呼地坐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前的桌案上放着几瓶酒,有一瓶已经空了,还有一瓶倒在桌案上,酒淌了一桌,将整个寝帐弄得都是酒气。
几个副将站在刘高正的身边大气也不敢喘。
“这个混蛋,”刘高正想想夏景臣还是骂:“老子迟早一天被这个混蛋害死!”
有副将壮着胆子说:“将军,姓夏的跟五殿下这么要好,就让他去五殿下那边好了,将军何必再带着他?”
“圣上那里不点头,我能把这个夏景臣往哪里扔?”刘高正小声叫道。
“是啊,”另一个副将道:“要是让四殿下再误会将军跟五殿下交好,这要怎么办?将军跟四殿下能说得清吗?”
刘高正往地上扔了一只酒瓶子,今天这事世宗应该是没想起来找他算帐,连皇子和驸马都挨了打,世宗要是想起他这个带着夏景臣的人来,还不杀了他?
“圣上没杀姓夏的,”有副将说:“将军也应该没事吧?”
“五殿下那样为夏景臣求情,圣上还怎么杀?”站在这副将身边的副将道:“五殿下能为将军也这样求情吗?”
“千万别,”刘高正忙道,他现在好不容易跟白承允说上话了,要是被白承泽这么一闹,白承允还能再搭理他?
站在寝帐前的兵卒这时看清了走到了自家将军帐前的人是谁,忙就单膝跪下给上官勇行礼道:“小人见过卫国侯爷,:。”
“刘将军在帐中吗?”上官勇冲这几个兵卒抬一下手,冲帐中问道。
刘高正从帐中迎了出来,强笑道:“侯爷怎么会来末将这里?”
“我们进去说话,”上官勇往帐中走。
刘高正忙冲自己的副将们使了一个眼色,这几个副将忙就退出了帐去。
上官勇看了看桌案上的酒瓶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跟刘高正道:“这酒你还是少喝些吧,省得饮酒误事。”
刘高正忙点头,他现在敢跟安五少爷称兄道弟,可是对着上官勇,刘高正看看上官勇刚正无表情的脸,心里跟上官勇就亲近不起来。
上官勇坐在了一把空椅上。
刘高正没坐上官勇的对面,一屁股坐在了上官勇右手边的椅子上,说:“侯爷,四殿下哪里?”
上官勇说:“有太医去看四殿下,将军不必担心四殿下。”
“那五殿下哪里?”
上官勇说:“在军医去给五殿下看伤。”
白承允伤了,就有太医给看,白承泽伤了,就只是军医看一下?刘高正心里对四五两位皇子的地位,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那个夏景臣是怎么回事?”上官勇问刘高正道:“你的麾下怎么看着像是五殿下的侍卫一样?”
刘高正听了上官勇的这个问后,就拍自己的脑门,跟上官勇说:“侯爷,这话五少爷也问过末将,末将对这个夏景臣真的是所知不多啊,末将也是到了卫中后,才知道这小子跟五殿下认识。”
上官勇说:“夏景臣以前在京城住过?”
刘高正说:“这个末将不知道,侯爷,夏景臣在来末将这里之前,是在江南水师为偏将的。”
“江南水师?”
“是啊,”刘高正点头:“侯爷在江南平叛剿匪的时候,应该认识江南水师总督房春城,房督师吧?”
上官勇点头。
刘高正小声道:“房督师给末将来过信,说这个夏景臣性子阴沉,好杀,让我用这人的时候,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