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帮你,”安太师说:“你若真有本事,你就去报仇。只是元志,你听清楚我的话,我不拦你,但你若是出了事,为父也绝对不会救你。”
安元志快步离去,步子迈得极快,片刻之后就拐过了这处游廊的弯角,离开了安太师的眼界。
安太师独自一人站在游廊之上了,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不希望上官勇能活下去,这个人死了,对他们所有人都好。只是房中那么多的人,还有上官勇的军中兄弟盯着,他就是想跟那大夫说不救,也没有机会。
身后传来了拐杖触地的声音,安太师忙转身,就看见老太君一个人拄着拐杖,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母亲怎么到这里来了?”安太师上前几步,扶住了老母亲,小声问道。
“上官勇受了重伤,伤势如何了?”老太君问道。
“伤得是很重,但是我想还不足以要他的命。”
老太君说:“我听下人说那房里全是血,他会无事?”
安太师苦笑道:“血是流了不少,儿子看着就觉着疼,但大夫说他无性命之忧。”
老太君冷哼了一声,道:“没有一件能让我顺心的事!”
“锦颜可能有身孕了,”安太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老太君说道:“她自己说是两个月了。”
老太君面色顿时就是一喜,说:“此事当真?”
安太师说:“她不信东宫的人,所以跑回家里来请大夫诊脉,这会儿周大夫已经在替她诊脉了。”
“那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老太君的面色由喜转怒,也就是这一句话的工夫,数落儿子道:“我看你如今也是拎不清了,你不守着太子妃娘娘,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什么?看风景吗?!”
“儿子去看了上官勇。”
“他又不会死,有什么可看的?”
“那儿子这就带您去看太子妃娘娘,”安太师扶着老太君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安元志走回到自己的卧房门外,袁义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安元志没急着问袁义结果,而是先进了房,快步走到了床榻边,问还坐在床榻边的大夫道:“我姐夫怎么样?”
大夫放下了上官勇的手腕,道:“将军已经无事,只是这次的伤重,伤了元气,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了。”
听说上官勇没事,安元志冲大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安元志多谢先生,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恕罪。”
大夫不敢受安元志的礼,忙起身避过安元志的行礼。
袁义这时道:“大夫,我家少爷也受了伤,你顺便替他也看看吧。”
安元志这个时候还是穿着这一身沾满了血迹的夏衫,安太师没关心过他的伤,上官勇没有这个心力,安府里的下人们以前是看不起安元志,现在是不敢跟安元志说话,所以安元志就这样在府里晃荡着,愣是无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