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结束时,他平静下来,才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浑身的温度不正常的烫人。
冷静下来的他才细细看清被他折磨了将近一夜的女人。
檀雅衣衫尽毁,发丝紊乱,嘴角的裂口渗出鲜血,她眼角滚落的眼泪滴在他灼热的肌肤上,冰冷晶莹,带着无比的绝望的脆弱,他的心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痛如针刺般隐隐蔓开。
被子下的红色痕迹见证了一场情爱的盛开,也召告了他的罪行。
她的初次,被他以近乎残忍的方式占有。
他在做什么?□□了一个弱质纤纤的女人。这还是他吗,丧失理智,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愤怒之后,侥幸逃生的下人战战兢兢道檀雅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只是为了让他回来听见再一次的完好的钢琴声,解开他的心结。
傅玄双手拂过被檀雅修整完好如新的钢琴,想象那一天若是他未发火,她在琴房等他,听见他的脚步,她那灿如星辰的黑眸双眼迸发出不一样的光彩,手放在大腿上,紧紧揪着裙子,把裙子揪住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皱纹,颔首羞涩道:“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他如此愤怒,更多的是她弹的那首曲子是他第一次弹给母亲的。他从未说过,她却懂得。
他在她的面前,一瞬间低了下去。
那一夜后,檀雅大病一场。病床上的她,苍白如纸,睁开后的眼睛一片淡然,她的面容没有难过悲伤。傅玄来看她,喂她吃药,她也只是乖乖吃下,无丝毫反抗,乖巧得让傅玄害怕。
傅玄很少害怕,这次却真的害怕。他害怕她恨他。
在又一次喂她吃完药后,她背过身预备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