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何魏王的脉象确实是一个将死之人的脉象?
王朗看着床榻上的曹操,发现他确实是曹操,不是其他人。
这倒是奇了怪了。
王朗眉头紧蹙。
见到王朗这副模样,病榻上的曹操说道:“司徒觉得孤这是什么病?”
王朗当然不会说实话了。
“大王这是弦脉,脉象特征:端直以长,如按琴弦。弦脉脉形长直,搏指较硬,为紧张度改变之脉。《素问玉机真藏论》载:“端直以长。””
“此脉何意?”
王朗笑了笑,说道:“此脉言大王主肝胆病,诸痛,痰饮,疟疾。亦主虚劳,胃气衰败。”
“如何诊治?”
王朗在说道:“肝主疏泄,调畅气机,以柔和为贵。邪气滞肝,疏泄失常,气机不利,诸痛,痰饮,阻滞气机,脉气因而紧张,则出现弦脉。张仲景云:“疟脉自弦。”虚劳内伤,中气不足,肝病乘脾,亦常见弦脉;若弦而细劲,如循刀刃,便是胃气全无,病多难治,大王这个脉象并不严重,只需要静养,便可以痊愈。”
病榻上的曹操听到王朗说出这句话,脸上露出大喜之色。
“若是如此的话,那孤便要多谢司徒言语了。”
王朗笑了笑,行礼说道:“此乃为人臣之本份。”
“若非司徒已是人臣之极,恐怕我都要给你升官了。”
“大王说笑了,王朗今日所来之事已经办成了,那王朗告退了。”
“许!”
听到曹操这句话,王朗俯身低头,慢慢的退出了曹操的寝宫。
出了寝宫之后,王朗将那个大内官叫了过来。
“寻常大王的饮食如何?”
“清汤寡水,加之药膳。”
“药膳?”王朗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意。
“是何药膳?大内官可有配方?”
“司徒这是何意?”
王朗看了这个大内官一眼,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大内官,王朗不过心系大王安危,故此想要看一看这药方罢了。”
说着话的时候,王朗递给了大内官一个玉佩。
大内官接过玉佩,拿在眼前看了看,知道这确实是价值连城。
接过玉佩,大内官的神色顿时变了。
“既然司徒如此心系大王,那这个配方自然可告知司徒。”
大内官带着王朗到寝宫左侧的一间偏殿之中,在里面果然闻到了刺鼻的药味。
“鹿茸,杜仲,山药....”
这些都是补肾养生的中药。
“这便是药方。”
大内官将竹简递给王朗,而王朗也细细的看了起来。
确实是补肾良方。
到了现在,若是寻常人的话,恐怕早就相信了曹操已经病重的事实了,但是王朗眼珠一转,却是招来了一身甲胄的王粲。
“中领军,你去见一见大王。”
“我?”
王粲指了指自己,脸上有着疑惑之色。
“景兴此言何意?”
“便是要你去见一见魏王,算是去述职。”
“述职?”
王朗点了点头。
“大王病重,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王朗看向大内官,问道:“大内官,你觉得这妥还是不妥?”
大内官看了王朗一眼,说道:“确实不妥,大王此时恐怕有陷入浑浑噩噩之中了。”
“大内官,这是一件宝物。”
王朗递给大内官一件玉环。
拿到玉环,大内官脸上露出了垂涎之色,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司徒,这收礼之事,奴婢还是有分寸的。”
见到大内官如此模样,王朗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了。”
王朗居然就这般离去了。
大内官见到王朗消失在魏王寝宫之中,眼中还不相信这家伙就这样离去了。
他今日前来,恐怕什么都没得到吧?
居然真的这般离去了。
呼
不过...
离去也好,离去也好。
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