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知道了。”
贾熊点了点头,但是却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才十五六岁,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尝过,就要和我这个命贱的人死在一起了。
可惜,可惜了。
暴风雨前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从第二层传来的撞击声,已经越来越震耳欲聋了。
贾熊知道,他现在必须得拿起武器了。
“弟兄们,随我一起,让那些段家高车族的杂碎们,看看我们贾家的骨气,杀!”
“杀!”
“杀!”
...........
贾家族人纷纷操起自己的武器,随着贾熊冲锋陷阵去了。
他们身后是万丈深渊,退一步都是死。
他们不能退,即使他们知道往前一步也是死,但是,往前一步,最起码死得有骨气。
而人,何尝不是只活一口气?
....................
贾家大堂。
贾诠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着,双手揪在一起。
大堂里面,贾充身上缠着绷带从里屋里出来了。
“父亲,何事如此焦急?”
贾诠看着贾充出来,连忙小声呵斥道:“你还不快回去,若是让别人看到你生龙活虎的在与我说话,那我贾家岂不是失信于天下?”
贾充脸上却是有些无所谓。
“家中,如何会有别人,再者说,儿子一身绷带,看起来也算是伤病,别人如何能够闲言碎语?”
贾诠摇摇头,对于这个儿子,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宠溺的。
他马上把话题引出去了。
“你说贾熊这孩子,他为什么还没回来?”
贾熊?
贾充愣了愣,说道:“兄长还没回来?”
不可能啊!
攻占一个奴隶营,将起来的奴隶都带走,并不需要多少时间的,按照奴隶营到姑臧的距离,就算是走两次也够了。
“父亲可有与兄长说什么话?”
贾诠摇头。
“我只是要他将奴隶营占了,然后安然回来便好了。”
“即是如此,兄长一向稳重,对于父亲的话也是不敢怠慢分毫的,如此看来,是事情有变?”
“这也是我担心的原因,贾熊这小子,最是听话,如今不回来,肯定是回不来。”
“父亲的意思是,兄长被困在奴隶营了。”
贾诠黑沉着脸点了点头。
“听刚刚回来的贾逵的话,说是被段家的人围在奴隶营了,要我们援救。”
“贾逵?”
贾充眉头紧皱,看着贾诠,似乎是要贾诠给他介绍介绍。
“这个贾逵,是洛阳侯的人。”
听到这句话,贾充点了点头。
“既然是洛阳侯的人,那便可信,但若是让兄长陷在奴隶营,实在不行,父亲还得及早派人前去支援解围。”
贾诠点了点头,但是紧皱的眉头还没有舒展下去。
“只是,族兵不多了。”
“父亲,孩儿记得我们可不止五千族兵的。”
“当然不止五千族兵,但是姑臧的产业,你我的安危,难道不需要人保护?”
贾诠的这句话,让贾充哑口无言。
但是在片刻之后,贾诠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让贾熊那小子死在外面了,恐怕我们贾家会元气大伤了,充儿,带着几十族兵,去敦煌将零混叫来,他手下有精兵万余人,你许他好处,他不会不来的。”
零混?
贾充愣了一下。
“可那零混可是羌人。”
“段家也不是汉人,他是高车族人,在凉州,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一点,你要清楚。”
贾充点了点头。
他将身上的绷带大力撕下,里面一点伤痕都没有,很显然,这些伤口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