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饮完一半的酒之后,周不疑脸上却是一阵通红,好一阵时间之后,周不疑才把酒咽了下去。
“酒如其名,烧刀子,不同凡响。”
见到周不疑出糗的模样,杨修哈哈大笑,说道:“邺城虽然有洛阳侯制出的美酒,但是凉州人野,酒更野,莫说是文直了,某到凉州时,也是喝不惯这种酒的。”
周不疑点了点头,把嘴角的酒渍擦拭干净。
“不想德祖在此地,却是受苦了。”
杨修却是摇头,眉眼间没有半点被周不疑说中的模样。
“文直此言差矣,我杨德祖在凉州非但没有受苦,反倒是受益了。”
从原来的翩翩公子,变成现在的粗鄙大汉模样。
这个“受益”有些惨烈啊。
周不疑甚至怀疑杨修这样回去,杨家还认不认杨修这个人。
这还真不好说啊!
“如此收益,当真是让人心疼。”
心疼?
杨修大摇其头,说道:“文直此言差矣,我且问你,你是喜欢如今的我,还是喜欢之前的杨主簿?”
被杨修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周不疑感觉到杨修与之前确实不一样了。
如果是杨修之前是男人的话,那么,现在的杨修就是大丈夫了。
做男人容易,做大丈夫难。
“现在的德祖,比之从前的杨主簿,自然是要豁达不少,言语间不似之前的冷若冰霜,变得更加亲人起来了,若论相处,不疑自然是喜欢现在的杨德祖。”
杨修一笑,说道:“这不就对了,人岂是一尘不变的?”
周不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但是,之前的杨德祖,却是更让不疑心仪。”
杨修却是满不在乎。
“横竖不过是皮囊罢了,我拿的起来,也放得下,总比那些个颜良文丑的要好多了吧?”
颜良文丑?
周不疑愣了一下,旋即大笑道:“德祖这个“颜良文丑”,确实是有些意思。”
所谓颜良,自然就是皮囊生得好,长得帅。
而文丑,则是品德差,能力不行。
颜良文丑形容,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