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曹操与他是臣子,但是若是忠孝不能两全,那么,他便选择孝。
可惜,如今的荀攸可没心思与荀恽说话,他摇了摇头,轻轻的摆了摆手,只留给荀恽一个落寞的背影。
看到荀攸这个落寞的背影,荀恽也知道事情没有按自己想的那般发展。
自己的父亲还是选择了自己的信念,选择了什么兴复汉室。
哎
汉室,真的有如此重要吗?
荀恽不理解。
但就算他理解荀,也不代表他愿意荀就如此沉沦下去。
更何况他还是不理解荀的做法。
不行!
自己必须让自己的父亲能够安享晚年。
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荀恽,你又如何能说你说父亲的儿子呢?
荀恽拳头紧握,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
荀恽轻咬嘴唇,眼睛却是开始明亮起来了。
他迈步跨入书房之中,却看到自己的父亲在案牍之上奋笔疾书着不知道什么。
他刚要说一些自己在心中酝酿许久的话,但是荀仿佛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要说什么话一般,竟是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长倩,你去将为父的官袍取来。”
官袍?
荀恽一愣。
“父亲是要进宫面见王上?”
荀抬头望了荀恽一脸,脸上没有什么不耐之色,反倒是一脸和煦的笑靥。
“是啊,那日的事情过后,为父就没有见过王上了,如今,还是得去见一见了,毕竟,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出来比较好。”
有些话要当面说出来比较好?
荀恽心中骤然一沉。
父亲要说什么话,他荀恽岂会不知?
是要向王上摊牌?
可是...
父亲若是真的这样做了的话,那岂不是十死无生了?
不!
绝对不行!
荀恽马上跪伏了下来。
“父亲三思!”
三思?
荀摇摇头,他将手上的竹简吹了吹,放在一边晾着,嘴上却是露出了轻笑。
“三思?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者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但为父今日所欲做之事,乃是深思熟虑了经年,这其中的思索,何止三思,这其中的思虑,说是千思万思也不为过了,此事,乃是为父深思熟虑之后才想要做的,你无须担忧。”
无须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