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行伍之人,活着就不易了,何况封候拜相!
“鄙人粗俗,将军怕是永生难达啊!”
举孝廉不仅在做官上适用,行伍之中同样如此,只是那就不是孝廉了,而是勇力!
但有勇力也不一定能成为将军,得要有伯乐,要有表现的机会,也就是要人引荐。
“冲虽十三,但却可以为将军引荐!”
郝昭杯子一松,差点掉到塌下。
“引荐?”郝昭现在也不知自己的心情如何,应该算是复杂吧!
“但某家可说好了,我可不会做那些丧尽天良,欺压百姓的事情!”
相比于荣华富贵,郝昭觉得仁义更为重要!
“哈哈哈!”曹冲把手中的重重的一放。
“好,好一个侠士!郝将军的仁义,不逊于汉寿亭侯!”曹冲说完,便把一整杯酒一口干了下去。
“好!”郝昭眼睛一亮,他倒是没想到曹冲一个孺子,居然有如此酒量。
“公子好酒量!”武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物种,他有时很难交流,如同厕所里面最臭最硬的石头一般,让你厌恶非常,有时却可以为你掏心掏肺,甚至不顾一切。
他们很单纯,他们只认定几件事情,而其中一件,便是酒量!
酒量好的人,自然也不差!
这便是武人脑中的回路!
“其实我约将军出来,是要送将军一场富贵!”曹冲进入主题。
“富贵,是怎样的富贵!”几杯酒入肚,加之他看曹冲顺眼,便有了谈下去的欲望。
“领万人军的希望!”曹冲盯着郝昭眼睛,一动不动。
“万人军,那怕得是校尉偏将军!”郝昭虽然喝了很多酒,但脑中却是清楚非常。
一伍之长叫伍长,一什之长叫什长,一队之长叫百夫长(队率),一曲之长叫军侯,一部之长,为校尉,一军之长,是将军!
一个校尉,手下就有一部五曲,几千人马。
“可我何德何能?”郝昭知晓自己的位置,无功不受禄,在军中最重的,就是军功!
“将军可知道那天我为何会被刺杀?”曹冲说着,同时也在看郝昭的反应,曹冲的问题已经涉及到司空家事,也是朝堂风波。
若是郝昭听了自己一番话后,无动于衷或是害怕,他就不会接话。
许久,郝昭抱起酒桶,一口气的把酒喝完,酒水四溅,把整件戎装都打湿了。
富贵险中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郝昭可不会是一辈子的士卒!
历史上郝昭就是敢打敢拼,在对付少数民族叛乱这件事情上,他果敢进军,以少数兵力,击溃了对面人心不齐的军队,获得大胜!
“为何?”郝昭面色坚毅,一旦做下决定,心里反倒好受了些。
“因为朝中早已风起云涌,将军可知道衣带血诏?”
衣带诏,流血许都,负责抄家的郝昭哪能不知。
“今日今时,怕也会如此!”
“公子是说有人叛乱?”
曹冲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将军可敢和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