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鼓楼上感悟这种玄妙一夜未眠,他的丹田中多了一丝一缕的热流,他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控制它们。他不停的练了一夜的剑,希望能在剑招中把握它们,剑尖时灵时不灵的剑气吐露锋芒,天亮时汗水把衣服淌湿了。
天亮后朝阳升起,他只觉得刺眼,丹田中的热流越来越明显,他能感觉到它们想冲出来,但是没找到门道。
他就像个生怀六甲的伊人站在城楼上不知所错。他年少时看过不少杂书,听说什么剑气凌云射斗牛,他曾以为剑气是指一个人的才气,现在看来或许并非这么简单。
……
他向西到久横城,经过一线时那里天景色和往常已经不同,两边的绝壁势不可挡直上云霄,像一柄绝世宝剑。
然后出久横城,他顺着河岸一直向西,路上植被散发委婉地绿意,江中暗礁激起层层白浪,这些景色在他眼里更加清晰,风吹草动变得多么细致。
自从半只脚踏入剑气这一境界,他眼里的世界都变了。可是他还是无法控制丹田里的热流,它们似野马的桀骜,在丹田里无法宣泄。牛子一只好每夜练剑,感悟这个突然间变得新鲜的世界。
他一路西行到达枭阳县,体内的经脉突然通透,困在丹田的热流狂泻进入奇经八脉。他自然而然盘腿吐纳,这里残留浓厚的大地母气趁机进入他的经脉。
这些大地母气的由来,是我当年我疗伤留下的,牛子一的经脉突然通透,也是这些大地母气的原因。
他吐纳几天几夜后醒来,随便拈花惹草便是剑,整个人已经完全蜕变成另一个人。他现在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现在他才知道,功夫有内外之分。他之前都是打煞气力增加剑力,练武二十余年,满手都是黄茧。把筋骨练得天下第一,也真是常人难及。
境界突破后的他可以一个月不进滴水。
枭阳县几年安稳的发展已经渐入繁华,街道上人熙人攘,炊烟袅袅。但这里的每户人家都会在门口立着一块无名石碑,无论谁进门前必会鞠上一躬。这一点牛子一疑惑无比。
他进入当初我与小人相遇的酒楼,门前的酒招旗已经换成一条昂贵的锦帛。他见人学样拜了拜门前的无名碑,他还趁机多看了几眼,碑上确实干干净什么也没有。
“拜的什么呢?”他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