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星河,狼狈不堪。
“大哥,这小子身上带的现金不少啊,够咱花好久的了。”
“切,这算什么,等翟野送来那一个亿,大哥带你去老金那窝子,把输的钱都给他赢回来!”
几句话,苏星河就明白个七八分,赌徒,见他招摇过市,起了歹意。
苏星河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挥金如土,出入各大娱乐场所,还经常一掷千金。都知道翟野人高马壮不好对付,所以绑个瘦瘦弱弱的苏星河,还是绰绰有余的。
“哎?大哥,你看这是啥?我觉得不像是钥匙扣,还一闪一闪的。”
“我看看,确实不像是钥匙扣,倒像是...倒像是......”
说着说着那俩人没音了,苏星河抿了抿唇,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看来老天连个自救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了。
那是一个小型的定位追踪器。这段时间苏星河也没闲着,有意结识了许多局子里的人,甚至这半个月,更是天天约局里那群年轻人一起吃饭玩乐,费用他全给报销了,说只是希望能学点防身的本事。
这东西,就是从那群人手里搞来的。
估计要是能撑到天黑,那些人见约好的苏星河没来,肯定会心生疑惑。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活不到天黑了。
“收拾东西现在就走,给翟野打电话,换一个交易地点。”之前狂妄的男人声音突然冷静下来了。
“那他呢?”
沉默许久都没人说话,不多时听到刀刃划过桌板的声音。
“带着太招眼,你去把他做了。”
“啊?大哥,这、这我下不去手啊我,我连鸡都没杀过......”
“废什么话!快点,我不想搞得一身血,你赶紧的!我去收拾东西,现在就得走。要是等人来堵门,你我都得完!”
苏星河听到这句话不觉得难受,反而可以说是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只要翟野不用死就行。他之前就当着翟野的面儿说过了,把命给翟野,他都愿意。
只有这一句话,他说的是真话。
冰冷的刀子捅进来的时候,苏星河并不觉得疼,之后又一下,苏星河也不觉得疼。
只是他再次倒地,眼睛上带着的黑布掉了,他看到眼前人脖子上晃着的金坠子,才开始觉得心口发疼。
那个金坠子,是苏星河帮翟家那位一周来打扫一次的阿姨选的。阿姨说了,她有个特别孝顺她的儿子,对她特别好!
还说她儿子要过二十五岁生日了,最近总嚷嚷着想买个金坠子戴戴,但是她岁数大了眼光不好,怕儿子不喜欢,想让苏星河帮着挑挑。
苏星河应下没说破,最后更是自掏腰包帮阿姨付了钱,说是他的一片心意,让阿姨不要拒绝。
没想到再见到这金坠子,却要了他的命。
之后的事情苏星河记不太清,因为他又冷又累,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
只模糊记得那俩人走了,地板上浸满了他流出来的血。之后翟野来了,把他从地上抱起来,轻声跟他说着话,特别的温柔。
“星河,你别睡...你跟哥说说话,啊...听话,跟哥聊聊...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