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天下兮,谁敌手。”
邵诩口中吟唱着,手中的剑却片刻也未停留,长袖灌风而起,寒光剑锋闪向四周,只见其步法灵逸飘动,数步之间连接不断,如游龙一般。
吴琮渐渐加快击鼓之力,邵诩闻鼓声阵阵急促且劲力渐盛,遂发周身之力转动手中寒光,跨步纵捭(bai),趋步横阖(he),纵横交错间其形如雄鹰展翅,其势如猛虎啸林。几阵来回之后,鼓声渐渐缓慢下来,邵诩步伐也缓慢了许多,手中之剑一收一放,身姿好似微风拂翠竹,倒显得格外柔美。正在众人醉于“微风拂竹”之柔美时,鼓声忽然一沉,“咚”地一声响彻大帐之中,随后停了数声,又一声“咚”。邵诩运足周身之劲力,跃身横挥一剑,随即蹬于地上再向后一蹬仰首弯身纵刺一剑,就在这时鼓声陡然一停,邵诩右手运劲往回一收,左手掠过地上之剑鞘,双手一合寒光归于鞘中。登时间,大帐之中人声鼎沸,众人皆像从梦境醒来一般,脸上大都挂着意犹未尽。
“邵将军,果真好风采,我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地舞剑,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袁文度说道。
“今日全仗吴参军娴熟地击鼓之技与激昂的鼓声,不然的话,我只算是一阵乱舞而已。”
“将军过谦了,属下从未见过如此精妙地舞剑之姿,我只是随意乱击一通,将军竟能演变出如此之多变化,属下佩服万分。”吴琮对着邵诩俯身作揖道。
袁文度脸色慢慢沉了起来,众军官对邵诩的敌意渐渐消去了许多,邵诩则越发谦逊有礼,一一向众军官敬酒交谈。
酒过三巡之后,邵诩与一众军官皆有些醉意,邵诩起身与众人作揖告辞。邵诩跨出大帐而去时,只见两列刀斧手立于两侧,袁文度站在大帐之旁眼里有些怒意,手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
“邵将军是要归去了吗?我还未来得及与将军畅饮一番,还请将军回席再饮如何。”
邵诩抬眼往四周一望,以醉态对着袁文度说道:“今日酒饮得有些过了,来日与袁将军在痛饮一番,今日实不能再饮,邵某告辞!”
袁文度冷冷一笑道:“那在下亲自送将军归去。”
邵诩也未理会,只管自己径直向前而去,他眼角抹过两旁的刀斧手,不经头皮发麻,表面上仍然强装镇定之态。
“将军,邵将军!”袁文度大声喊道。邵诩依然缓缓而行,面无半点惧色,他用余光瞄向身后,袁文度并无追上来的迹象,眼看着就要走出这“是非之地”。忽然身后六个刀斧手上前来欲拦在邵诩身前,邵诩猛地一转,手中握着先锋印绶举过头顶大喊道:“右卫营将士听命!给我...”
“还不住手!”声音从前方传来,邵诩沿着声音向前看了看,一位身形修长体态健硕之人映入眼前,他身后跟着数十名军士。
“伯畴大哥!”邵诩不禁叫出声来,但随即便“噗呲”一声半跪于在地上对着哪人作揖说道:“属下前军先锋邵诩拜见钟元帅。”
“起来吧,邵将军。”那人说道。
“我是郢州刺史钟约,你们摆下这阵势意欲何为啊!”钟约厉声喝道。
“袁文度!袁文度!”钟约怒目而视,这袁文度立即上前拜倒在地小声回道:“钟元帅,小人,袁、文度在此,邵将军初来右卫营不久,今日只是请邵将军来饮酒叙事而已。
“这就是你的请客之道吗?”钟约指了指两侧刀斧手说道。
“这、这、我、我只是......”袁文度跪倒在地,支支吾吾也未说清楚。
邵诩见此,接过话来说道:“正如袁将军所说,今日蒙袁将军款待了,这刀斧手是适才舞剑时我唤袁将军叫来助兴的,请钟元帅明察。”
“舞剑!你个毛头小子倒是好雅兴啊。“既是如此,那就罢了。如若不是,那我定斩了这混小子。”
“给属下十个胆也不敢如此,当年若不是钟大人提拔,小人不过是一介村夫而已,恐怕只是一辈子隐于山林之间,偶尔吟几句诗赋的俗士罢了,哪会有今日报效疆场之机会啊。”袁文度久跪于地,愧不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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