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傲兰推开了书房门,一茶几椅,一排排的书架,与从前没有两样,那把从前自己喜欢的红木椅子还放在老地方,两人的目光都从红木椅子上跳过,虚子心里酸酸的,傲兰也肯怕似有万语千言。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虚子似有重生的感觉,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有柔情似水恋旧情结,虚子苦笑了一下。
虚子了解傲兰高傲的性格,他和她要么两相决绝,要么默然等待,纠缠吵闹不休不是她的性格。
傲兰将茶奉上,一切都如从前。
“说吧!说说你的大事!”没有一丝怨恨,声音如旧,神态如旧。虚子从心底里感激傲兰的理解、支持和大度。
“好事!你猜猜!”虚子示意傲兰坐下坐稳,额侧可见有散落的几根白发,岁月苍生,这几年虚子也受了不少苦,但是,傲兰从未见过虚子如此激动,眼里心里全是笑意,那怕是执掌西北境十万雄兵的统领此刻也被感染了。
“长生不老药,成功了?”傲兰揺了摇头,“不太可能!应该不是此事。”
傲兰内心在苦苦挣扎,能让他出山的,千里追风赶来西北与自己相见的大事,在她心里,只有一件,既是好事又是大事的就是找到了儿子,但她不敢去猜去面对,那是一块从未好过的、反反复复的伤疤,有时深埋入心有时自己拿出来自己看看痛彻肺腑却又无人能说。
虚子不想让傲兰难受了,直接了当的说道:“我们的儿子找到了!”
傲兰“噌”的一下站起来。“找到了!”眼睛中闪过光芒。
“十四年前,你是不是将这块八卦玉的另一半放在孩子的襁褓之中呢?还有你当时是不是用剑在孩子的左耳垂下刺了一个小口子?”说话的同时,将自己的那块奶白色的八卦玉从贴身的内衣中拿出来,小心得如同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这块是奶白色的,当时你选择你喜欢墨玉色,都是我爷爷给我的。”
傲兰听着,不住的点头,连呼吸都快停止了,眼睛睁得很大,“我记得后面有一个飞字!”
虚子走过来抓住傲兰的手,“是的,是的,都对,他就在云观!他叫飞雪。”
此时的两人抱在一起,刚刚在胸口涌起来的冰针一般的刺痛感在慢慢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