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实在秦魏边境救上建一和傲兰后,他自己却匆匆赶回秦军后方,如疯如魔的寻找了几个来回,他什么也没有找到,铁青着脸回到西北境。
而傲兰却在军营药房,那个被齐坤所怀疑的刘医师当时突然失踪了,现在是从北境转过来的罗医师,钟实自然认识。
罗医师在廓道里一见到钟实,就告之他傲兰仅仅是因为孩子流产身体虚弱,其它并无大碍。
“全是我的错!”傲兰一见到钟实,一字一句的说着,心中的痛苦无法言表,刚开始,事发当时情况特殊,没有别的最佳的方案,“两权相遇取其重,两害相遇取其轻。”一般行大事者的一惯作风,以军国大事为重,可等到度过了风险,度过了难关,时间一点点过去,肚子一点点的平腹,接着丢失孩子的煎熬和痛苦以百倍千倍的速度在发芽、在膨胀、在风长。
钟实低着头,当他在边境接应傲兰和建一之后,建一已经告诉他基本的情况,他也去秦军后方寻找了一个来回,可是一无所获,又一次听傲兰带泪讲完事情经过,他失望了,硝烟弥漫的边境,要想找到丢失的这个孩子如大海捞针。
“白龙凹往西二十里地,一户有炊烟的农家,家后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栗子树,孩子左旁耳垂后,匆匆忙忙中我用剑划了一道口子。”
钟实疯一般走了,一无所获。
接着一次又一次深入秦军敌后,都是竹蓝打水一场空。
虚子回忆到这里,才想起,傲兰说过她在匆匆忙忙中曾用剑在耳垂旁划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是否还会在呢,十二年过去了,这道口子还会在吗?
自己生死战场,多少伤痕都已了无痕迹,他那么小……
虚子低着头,又一次用他的左手擦着自己的前额,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只要是在处理重大问题时都会如此。
揭秘真象的时刻,让虚子喘喘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