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温礼衡一副闲适到极点的模样,甚至找了一个离她最近的小沙发坐下,“温家在京城的那帮子亲戚虽然讨厌,但是总有用得着的时候。我想推你下水,你就得下水。至于你想拉我垫背……我想那些人觉得我还有用,总归会做点什么吧!再说了,在这种事上,女人的名声总比男人重要得。我的名声毁了……反正我从来都不在乎外面的人都怎么看我,毁了就毁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呢?我想你的名声毁了我再撵你从温家出去,放眼全国,我想至少是边城,都再没人敢要你了吧,害人精?”
景薇语塞,脚下虚软,愣愣向后退开了一步。
温礼衡正好将先前那只满电的手机拿出来,打开录音功能,推到她跟前,一扬眉,“说吧!”
……
张一鸣在温家大宅外的车子上等着,几次焦急难耐地望向大门,却半天都等不来温礼衡的指示,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应该打发司机开车走了,还是就坐在这里,等着随时有可能从房子里出来的老板。
他等了半天总觉得眼皮跳得厉害,消息都说,温来庆这次是自己开车子去的,没让老板之前派给他的司机跟着,也就是说,颜小姐如果这个时候被他拉到什么人烟稀少的地界儿,因为没有人拉着,十有都得完蛋。
他等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温礼衡已经一去不复返,打算抛弃颜小朵的时候,却见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匆匆从双开的实木大门内奔出来。
温礼衡身上穿的,还是先前进屋时的那一套,他一出来话也没说,就着张一鸣适时拉开的后座车门一头扎了进去。
张一鸣赶忙丢掉手里的烟,也跟着钻进了车里——温礼衡将手里的电话丢给他道:“所有人,所有人的联系方式,现在挨个儿打,总有一个在她附近!”
张一鸣一怔,听着手机里景薇被录下的声音,只一激灵,迅速就明白过来,温总的这位太太跟温来庆抢人强人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段录音让他知道了原来景薇一直都有派人在监视和跟踪颜小朵——既然有人跟着,温总与其着急忙慌地病急乱投医,浪费时间进行全城搜索什么的,到不如抓紧时间对症下药,从景薇那里把早就跟在颜小朵身边的人套出来,不就知道她在哪了吗?
“温总……”张一鸣怔怔望着坐在车后座里的男人。
“快找。”他只说了两个字便闭上眼睛,似乎刚才,费尽心机,把他这辈子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
颜小朵只觉得头晕,一阵一阵的头晕,起初是大脑一片空白,待到后来,便是剧烈地疼痛传来。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头,脑海里残留的最后一丝印象,就是温礼衡给她打的那通电话,她本来想要接的,可是才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就被强行掳了她的温来庆给抢去了。
她一想到温来庆的脸就开始犯晕,而且全身都疼,不管上面还是下面,哪哪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