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衡微微抬了下眉,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些什么,但很显然他是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
景薇又道:“就是你三叔的儿子今年想从云城省委组织部往海城调的事情,京城的事情家里的其他亲戚可以搞定,就是经费上,你们得出。”
温礼衡一听就笑了,那笑意森冷,“讨饭都讨到你面前了?”
景薇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给他们钱,爸爸也和我说了,你们家每个月都在为温家从政的那几位提供大量的后备资金,而且他们上周才来要过钱,这周又来了,他们其实也不想来的,是你突然停了他们的一笔资助,他们没办法才到家里来找爸爸的。”
“我给他们的资助是让他们用来办正事的,办对温家来说有益的事情!不是拿给他们用来胡作非为强bao未成年少女,甚至逼得人家跳楼然后拿来作为经济补偿的!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不是拿给他们去做那样的事情的!”
温礼衡其实也不想要说太多,但是温家在京城的那几位,因为长期受着边城这边的资助,总能养出那么些个胡作非为的官二代,仗着家里有钱又有权,一应地欺善怕恶,捅了篓子再恬不知耻地到他们家来要钱。
景薇自然也知道温礼衡在气头上,可还是温柔地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可是大家亲戚一场,又是做了专业分工的,他们在政zhi上给予他们一定的优惠与庇佑,而你们提供他们一切的资金支持和帮助,爸爸说,这些都是从一开始就约定好的。”
温礼衡的冷笑更甚,“我爸是个傻瓜,可惜我不是的!我不管你跟他之间有些什么约定,或者他又想拉拢你去做什么,那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那什么又是与你有关的?早晨电话里那个要你同我离婚的女人?”
温礼衡没有说话。
“且不说你有多喜欢那个女人,甚至真的喜欢到为了她可以同我离婚,你就有空的时候带她回家来看看,你让她看看当你不在家的时候,像前几天那样的场面她应付不应付得来!当人上门要钱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一头饿狼,你要给了钱就永远受人钳制,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你要不给……你就等着他们把你吃了吧!甚至把你撕碎都有可能!所以,你去问问她吧!看她能不能应付得来!”
景薇笑得自信,也不再与温礼衡多说什么,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便优雅地钻进去了,独留还在车外没有任何动作的温礼衡。
……
简竹在酒店的房间里见到颜小朵的时候,后者已经重新收拾妥当,似乎完全没有因为熬夜的事情而影响到她任何的神经和美丽。
颜小朵正跪坐在房门外的屋檐下,静静享受着太阳落山之前最后的阳光,静静地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简竹走近她在她旁边坐下,“这的落日挺美的。”
颜小朵张开眼睛看着前方,“对啊!我刚才已经跟过去的自己做告别了,过去的人也告别了,所以现在我就只有你了。”
颜小朵歪着脑袋靠在简竹肩上,简竹侧头看着自己的小姐妹,知道她这个人一向如是,极端的爱恨主义者,不管是爱谁,还是不爱谁,一旦决定不再继续了,便当真会头也不回。
简竹还是忍不住问道:“要是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个人,让你想爱又不得,得到了又嫌得到得不够多,你是会继续爱他还是放弃他啊?”
颜小朵一怔,隐隐也觉得简竹知道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