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国内的时候,国人未必有多重视这个跨年的元旦,国外却把几乎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到了这场跨年盛会。
简竹住在巴黎的郊外,也算是当地非常有名的一个高端社区,周围的邻居都是一家一户的小独栋。
跨年的前夜,社区的其他邻居都来邀请陆赫笙参加舞会,因为简竹住的这栋房子原就是陆赫笙的。
陆赫笙回身邀请简竹,简竹本来不想去的——因为几乎整个社区都把她当成陆赫笙的太太了。
可是陆赫笙坚持,说正好小兔子也很久没见她的好朋友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简竹只好前往。
舞会是在社区最靠里的一家举行的,这个社区一直就有每家轮流办舞会的传统,上次轮到他们,正好是仲夏节的时候,等这家举行完毕又从头开始,又该轮到他们了。
小兔子是一进入舞会就去找她的小朋友。
主人家过来招呼,亲热地唤着:“陆先生陆太太,你们能来我们真是太开心了。”
简竹与他们贴面礼后,陆赫笙才拿出手中的红酒,“这是我太太去年在波尔多红酒节上带回来的红酒,有很浓郁的巧克力味和芝士味,希望你们喜欢。”
主人太太一声惊呼,“哇哦!好特别的酒,刚刚gadon的朋友还在问我们在哪能找到这样的酒,他本来准备去参加今年的红酒节的,看来现在可以不用去了。”
主人太太开心地拿着红酒转身,高声呼唤那位所谓的朋友。
顾容昊上前,不期然与简竹来了个正面接触。
简竹本来微笑仰头,却在看见来人的一瞬仿佛电击般怔楞,她幻想过或许哪一天的哪个时候,生命的巨轮会让她不期然在某个街头与他再次相逢。
她也想过时过境迁后彼此的模样,那时候他或许已经不再年轻,她也不了,某个街头的擦肩而过,是简单的问候或形同陌路——夜里失眠的时候,她真的幻想过千千万万种他们相遇的画面。
是相遇相厌,或是依然的纠缠不休。
她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
却没想过,与他相遇在这种场合。
简竹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漂亮的大眼睛直盯着他,浑身僵硬手脚冰冷,心底的热火明明最激烈的燃烧着,可她整个人却矛盾得动弹不得。
想见他想见他。
那些困扰着她日日夜夜,不停纠缠与折磨着她的男人,没想到时隔五年,对她还是有着致命的吸引。
她多呼吸一次都是痛,眉眼都开始酸涩,她想要不是自己的拳头捏得过紧,尖利的指甲刺进了自己的皮肤,她一定会崩溃,崩溃到冲上前狠狠将他抱住。
可是,顾容昊的脸是冷的。
不只是他的脸,他整个人的周身都透露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寒。
简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就算不说,至少也会破口大骂。
她伤过他,就算他不再爱她,至少,也会恨她。
顾容昊弯唇,“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简竹猛然慌神,呼吸一窒,陆赫笙已经迎上去道:“hermann!你什么时候到巴黎来的?不是说好直接到红酒节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