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乔怔怔转头望着顾容昊,前者的双眸里一片猩红的血丝,他的眼睛跟脑袋都太充血了,过去他对感情从未认真过,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喜欢了就一起,不喜欢踹开,做事不留情面,却到如今,才有种被报应了的感觉。
顾容昊的愤怒升级,单手抓握住温礼乔箍在他身前的手腕,右手的拳头一紧,冲着温礼乔的面门就是重重一击——
温礼乔没有设防,在这突然的攻势下踉跄着歪倒一边。
简竹吃惊地正要上前去扶,却叫顾容昊扭住手臂往身后一甩,脚下使力狠狠一踹,就在温礼乔大脑充血到一片空白的当下,将他狠狠踹倒在地。
“礼乔!”简竹叫了一声,反身去打顾容昊,“你差不多就行了!你有什么权利打人啊!”
顾容昊恶狠狠瞪视了她一眼,扭住她的手臂往怀里一收,才看向狼狈摔倒在地的温礼乔道:“你不是好奇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何不如去问你堂姐,她是从一开始都知道的。”
温礼乔震惊仰起头来,看着面前两人,只觉得整个耳边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他冲他吼:“顾容昊,你不要脸!自己妻子的妹妹都不放过,你太龌龊了!”
“我龌龊?”顾容昊轻笑起来,可任是别人仔细去看就能发现,他面上的笑,并未到达眼底,“要龌龊也是你龌龊!这女人从十七岁时起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从十七岁开始就被作为简家的贡品送到我们家来,你去问问现在的简家和顾家,有哪一个不知道我跟她之间的关系?对了,我还忘记提醒你了,我们不只有你所以为的关系,她还很快就会怀上我的宝宝,帮我生孩子!”
“这不可能……这、这不可能……”
“这是不是事实,这一切有没有可能,你若有空便去问你堂姐,若再对我的女人纠缠不休,那就别怪我顾容昊对你不客气!”
顾容昊说完了抓住简竹就往外走,温礼乔因为震惊过度,脑子像是即刻瘫掉,一时半会根本理不过来。
简竹又气又狼狈,尤其是在被温礼乔那双从疑惑到震惊,再由震惊到愤怒然后转化为鄙视的模样刺激得根本不敢抬头。
她是听见顾容昊说的那些话的。
他说,她十七岁时就是他的了,简家的贡品。
是啊!说得好听一点,她是他的女人,可是在所有人的心中,包括他顾容昊的,她也不过是个可以任人摆布的豪门贡品罢了。
顾容昊强行将简竹从旅游景点带了出来,开的,是温礼乔的车,前者因为刚才的不痛快,又或者一直都不痛快,即便是抓握着方向盘开车的动作,也凶狠暴戾到极致。
简竹从始至终再不说话,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就像是个被人抽干了力气的破娃娃。
顾容昊径自将车开到了海边,车子几乎刚刚停稳就翻身向她压了过来。
她没有那个心情,人也恼怒得很,他越想强迫地吻她,她越是痛恨,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顾容昊,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才会开心啊!”
“你去死啊!”他在她失声痛哭的当口一把咬住她娇嫩的唇,大脑里的罗盘高速运转,一路上的强撑,到了这刻,他只觉得再不发泄一下,他就要疯了。
顾容昊狠狠箍住简竹的下颌,逼她仰起头来。
他说:“简竹,你怎么不去死?你从一开始就应该去死的!”
她被他眼中的红血丝震得心都碎了。
颤抖的双唇,喋蠕了半天,正要开口却突然被他打断:“你要是死了就好了,不用像现在一样,在我的脑子里面转来转去,让我嫉妒得快发疯了!”
她悲戚的情绪因为他失控的言论而猛然找不到发泄的窗口。
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怔怔望着他的模样。
顾容昊的俊颜扭曲,这段时日的睡眠障碍以及心理斗争实在是让人太崩溃了。不管在床上占有她几次,占有她多久,他仍然觉得心底有块地方空洞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