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消失就消失,说不见就不见。
他带着温妍去了阳城,他跟她两个人去旅游,却根本不在乎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便随意给她扣帽子。
简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样的人?”
他的面色不善,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过去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想再提,总之,我想过了,就算生完孩子你也不一定要离开边城,申城已经不是你的家了,我会尽力帮你争取‘晋亿’的股份,还有长兴的那部分,到时候你就能入住‘晋亿’,成为它真正的掌门人。”
她猛地抬头看他,“帮我争取什么股份?你是不是去找过简家的人?”
顾容昊沉吟,“我已经叫何助理在准备,等这边的事宜安排妥当,简竹,我们把长兴接过来吧!他是你的弟弟,他应该跟你在一起!”
简竹用力将顾容昊推开,“你怎么能做这些事情?你恨我是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干什么要卷入长兴?”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我让你弟弟过来,是想让他跟你在一起!简家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才狼虎豹?哪个不想从你们俩姐弟的身上捞好处,这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以为一个正常的家庭,谁会把你弟弟教得不学无术,谁又会把你无名无分地送到顾家来任人欺凌?”
简竹红了眼睛,“我任人欺凌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他怒吼一声用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人?简竹,你告诉我,我是你的什么人?”
简竹哭着去挣,即便使出了全力,也没有办法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顾容昊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用力将她箍在自己怀里,“我们就这样好吗?好好过日子,就这样一直下去,不闹了行不行?”
她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声音哽咽,说:“你不是都要跟别人结婚了吗?”
他一言不发,她的心愈发沉到谷底。
他说:“简竹,做我的外室吧!我把华府半山的房子送给你,你要什么我都送给你,只有名分,我永远不会给你。”
……
夜半的钟声滴答滴答的,那种老式的石英钟,挂在墙上,每走一步,都像是迈着沉重步子的旅人。
身旁的男人已经熟睡。
简竹就靠在床头,极是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棱仿佛银灰,洒了一地的温柔。
她就在那浅浅的光线里,努力用视线、用心,去描绘他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顾容昊睡得似乎极是安稳,微睁的视线里,看到身边的小女人,忍不住用力揽了一把,“不睡觉,瞎看什么?”
哪怕他骂她的话她也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