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眼前的这位，他拥有来自于灵魂的恐惧。

“林……林默大人……”

终究，他还是跪倒在地，哪怕他早已经将自己连成了永远不会消亡的法器，哪怕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混元大罗地仙，但对于林默的恐惧，却依旧埋在骨子里。

对于林默，他没有办法反抗，更加没有办法逃避。

林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你将自己伪装成这么一个老人，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年纪已经够老了，是吗？”

石昊显然明白林默的意思，没有犹豫，整个人迅速开始发生变化。

片刻功夫，这个垂垂老矣的老者，变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只是眼神之中的沧桑，似乎有些不太对称。

林默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老者，目光之中满是严肃：

“第一件事，我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起这件事情，老者的面色顿时变得痛苦起来，程墨微微皱眉，心中叹息不已，尽管已经有所猜测，但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却还是不由有些失望。

天道压制，无法回忆，无法言说。

就在林默打算让石昊放弃的时候，他却突然瘫倒在地，眼神之中满是恐惧，甚至隐隐之中散发真几分白光：

“当年……死了很多人……天手降临世间……无论是圣人还是混元……全部死了！”

“葬神陵，他们全部去了葬神陵！”

说完，石昊全身突然开始抽搐起来，甚至隐隐之中能够看到，他身上的白光越发透亮了起来，似乎下一刻就将要彻底兵解一般。

林默微微皱眉，顺手瞬间打在石昊眉心：

“元神坐守，切勿兵解！”

“挺过这一关，你和我的因果，将彻底消失！”

石昊，对于林默来说，只能够算是一个曾经的手下而已。

或许当初石昊选择逃离的时候，林默确实是气恼过，但随着时间的过去，那份恨意终究还是慢慢消散了。

事实上当初石昊给予林默的帮助，并不在少数。

何况石昊在逃跑之后，并没有对林默进行什么所谓的报复，因为他的骨子里，早已经被林默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既然没有怨，又何来恨意？

但对于石昊来说，林默却是他一生的恐惧。

这是他永远无法甩开的报复，更加是他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

恐惧的种子，当林默埋下的那一天，除非他死去，将永远不会消失，也正是因为这枚种子，即使是现在林默的实力不过只是大罗地仙的程度，却也依旧让石昊产生恐惧。

而也正是因为这份恐惧，在林默开口询问之后，石昊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开始思考起来。

此时看着倒在地上的石昊，林默心中有些感慨。

有些东西，即使是无数年过去，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至少这石昊就是如此，尽管他曾经鼓起勇气将自己连成法器一样的存在，但却依旧逃脱不了对于自己的恐惧。

而最让林默疑惑的，就是石昊之前口中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