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现在可比她忙多了,整日不是陪太后娘娘就是陪皇后娘娘和掌珠公主,也是陛下这阵子比较忙,不然他还得多陪一个人,他常常对着她长吁短叹,好似自己做了多么大的贡献,每每让段新钰不忍直视,更不忍拆穿他。
她抚着额头,道:“母亲,圆圆早就吵着要找你和父亲,正好,你今日走时将他带走,也好让我清净两日。”
段夫人笑着道:“恰好,你父亲也想圆圆了。”
过了几日,朝堂上终于传来关于潮州的消息。
拨给潮州的赈灾银不会无缘无故丢失,不是被盗匪给截了就是被过路官员给贪污了,而前者,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明目张胆地截朝廷的赈灾银,所以,这件事大概率是后者做的。
果不其然,随后留王传来的消息,直指潮州知府,州参领乃至下属的各级县官。
听到这个消息,相益彰沉下了脸。
潮州知府是他的人。
潮州知府方永山,当初他成为太子没多久,他就朝他递了投诚贴,这么些年,不能说方永山是个彻头彻尾的清官,但他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一方百姓在他的治理下也愈发康泰富裕,日子蒸蒸日上。
相益彰与他交往不多,但短暂的了解,他知道,那是个圆滑世故的人。
且不说那是百姓的救命钱,他心里有底线,不可能贪污,最重要,这样圆滑世故,对京城动向了如指掌的人,又怎会在这紧要关头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