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利也不顾忌什么，直接开口问道：“我曾听闻，上古时期佛教之人常以六道轮回来修炼，轮回千百世以正其心，不知可有其事？”

“那群秃驴。”听到佛教二字，后土的脸色顿时一边，直接骂了一句，看得出来，她对那些佛修的感观并不好。

方利见此，却是一愣，呆呆地看着后土。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一脸恬静的女子竟然会突然开口骂人。

后土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歉意道：“那些佛修当年随意操控轮回，窃取轮回之力，让人不齿，我深恶之。而你说的轮回炼心之法，就是靠那些窃取而来的轮回之力来达成。”

“呃……”方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此开口了，原本他是想仿效那些佛修一样来修炼的，但是后土一句“我深恶之”完全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咦，你怎么了？”后土也发现了方利脸色的不自然，旋即突然一笑，“道友为何会突然问这个，莫非想要与他们一样以此来炼心？”

方利苦笑道：“原本是有这种打算，不过听了娘娘的话，我也感觉窃取轮回之力很是可耻，也便作罢。”

后土轻轻看了他一眼，脸上笑意更浓了，“那些秃驴动用轮回之力是窃取，而我动用的话。却是正当索取，如果方利道友有需要，我倒是可以帮上一帮。”

六道轮回乃是她的祖巫之身所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整个六道轮回都是属于她的东西，抽取一些轮回之力的话自然无伤大雅。只是方利还是有些疑惑，后土娘娘虽然号称心性善良，但这也太好说话了一点！

“后土娘娘愿意帮忙在下深感荣幸，只是……”

“只是什么，怕有算计在里面吗？”后土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清明之中带着一丝柔和，“既然如此，那道友为何又要特意找上门来？”

“娘娘莫怪，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心中有些好奇，娘娘为何对在下这般友善？”方利倒也不隐藏，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因为你身上的气息很亲切……”后土轻轻一笑，给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方利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的气息很亲切，但那都是来自于魔神幡，后土应该知道才是。不过方利显然不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默认了她这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