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进到酒店,官泓将人一通收拾,夏梦这才服服帖帖,巧舌如簧的小嘴巴闭上了,现在只有躺在床上喘气的力气。
官泓刚刚点了餐,佳肴之外,还又多要了一瓶香槟。喝过一口,俯身渡到她嘴里,她又勾着她舌头深吻几遍。
空着的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自冰桶里拿了冰块摆在她敞露的胸前,激得她的身子直颤,高高挺起,他便埋头下去衔起,用舌头一点点舔净。
这样无聊的游戏,他乐此不疲。
一切结束的时候,夏梦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边想着他不能总以这样的方法解决问题,一边懒洋洋地倚在他怀里吃东西。
吃着吃着,因为疲惫睡着,迷迷糊糊里又被他抱去浴室洗干净。
热水弥漫过心脏的时候,带来沉闷的压迫感,她下意识两手乱抓,被官泓锁到怀里,好听的声音响起来:“我在呢,别怕。”
再醒过来已经是傍晚,窗外天空如洒了颜料的盘子,斑斓的色彩笼罩起整个世界,红色的太阳匿在云层之后,光芒渐渐消散。
官泓就睡在身边,一直盯着夏梦看,在她醒来的时候给她一吻。
夏梦伸着懒腰,慢悠悠地爬起来,问:“你怎么还没走?”
夏梦过来的事情,官泓事先并不知道,也就没有来得及告诉家里,他答应林仪会回去吃饭,这件事,夏梦也清楚。
官泓说:“总要跟你打过招呼才能走吧,小气包。”
小气包是什么?夏梦吸吸鼻子,说:“我又不是不懂事,虽然偶尔脾气不佳,但也是懂得轻重的。”
官泓起来穿衣服,说:“主要今天我爸爸回来,一早约好了要过去吃饭。等那边一结束,我就过来陪你。”
夏梦说:“用不着,我可以一个人吃吃逛逛,你忙你的。”
官泓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谨慎起见,还是坚持原则:“你也是对我至关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夏梦这才舒服点,扬着眉毛道:“那就随你了。”
官泓又问:“你说有礼物送给我的呢,拿来啊?”
夏梦下床往他面前大摇大摆走一圈:“就是我咯,还不满意啊?”
官泓拧眉看着她,质疑的样子。
夏梦朝他吐吐舌:“你表现太差,我不想给你了。”
官泓着实冤枉,手机又一直在震,只好往她额上亲一口,快速离开。
夏梦又去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就往宾馆外走。
电梯打开的一刹那,记忆闸门也同时打开。
夏梦看着梯门上自己的影子,心想终于知道之前一瞬的疑惑从何而来。
elisa这个名字,她分明听过的。
chapter38
elisa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听过的呢?夏梦深刻思考了一下,那应该是去年的八月一号,官泓赶回来跟她过纪念日时听见的。
两个人在车里腻歪呢,官泓接了个电话,分明是邱天小朋友的,为了看她吃醋,硬是主动交代成了elisa。
一听就知道是洋妞人名,夏梦还戏谑调侃这是个外国狐狸精。没想到狐狸精确有其人,还一直和官泓走得如此的近。
官泓人品如何,对夏梦如何,她当然心知肚明。尽管两人的相遇传奇了一点,但他在之后的无数岁月证明着他的正直和坦荡。
他没有他这个阶层的男人普遍多情的坏毛病,他们站在金字塔尖,手握无比丰厚的权力和财富,能够激起他们兴趣的越来越少,才会习惯性的更换女人。
官泓和他们最大的不同,是他始终有一个稳定的家庭,温暖的家庭关系让他同样渴望稳定的伴侣,能够遇见这样的男人,夏梦一直心存感激。
而官泓的为人也不允许他维持多份感情,尽管夏梦的自信无从而来,但她相信官泓不会随意劈腿,他发展新恋情的基础就是结束上一段恋情。
可主观上的洁身自好,并不代表不会下意识的开小差。没有人会随意提一个不熟的人的名字,下意识的前提就是这个人确确实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夏梦想到elisa柔软的卷发和精致的面容,便觉得鸭梨山大,更要命的是,这女人不是徒有其表,能做官泓的合作伙伴,实力证明一切。
女人的肤浅就是,一旦外敌入侵,最先关注的便是自身外貌,夏梦一路走一路朝着商场的反光玻璃看,仪态还端庄吗,着装还得体吗,妆容还完整吗?
继而才想到自己商校的课落了好几节,十几二十万的学费花下去了,她怎么还能缺席怎么还能划水,有时候偷懒到作业都要官泓帮忙完成。
恨啊,气啊,不到大考来临,永远不知道要用功读书。
此时的夏梦简直恨不得先将商场扫荡一空,继而立刻回宾馆彻夜苦读,再买一个皮鞭,天天抽着江绾绾和邱天给她挣钱。
这种忧虑的态度在她给季舜尧打去电话后,达到高峰。季舜尧显然对elisa并不陌生,说:“哟,你见到啦,那可是个美人。”
夏梦冷冷哼一声,他便幸灾乐祸地笑:“工作能力也是数一数二,william一直很看重她,我问他要了几次,他都不肯给。”
夏梦简直无语:“人家又不是东西,怎么能让你们推来让去?你要不到的主要原因,难道不是因为你比官泓弱?”
季舜尧被呛得一愣一愣,于是口不择言道:“是,我没官泓能力强,可我眼光好,你这样的,我肯定不会要。”
“哼。”夏梦不屑:“你想要也要不到。”
“……”季舜尧急于找回自己的气势,说:“结婚是要看家世门楣的,elisa家虽然离官家还有很远的距离,不过好歹妈妈是选美皇后,爸爸是拿督。”
言下之意就是鄙视夏梦了,夏梦说:“是,我是家世不好,可你们这样好家世的人家,难道就没有学过不要拿别人的缺陷调侃?我们中国人相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怎么就知道鸡窝里一定飞不出凤凰?况且拿督是什么官,你们看得起吗,还不是一边轻视一边耐着恶心来挤兑别人?”
三言两语,把季舜尧怼得十分心塞,继而审问自身,继而深刻反省,继而挂了电话。
夏梦对着电话呸几下,小样儿,没点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杂货铺老板的女儿,跟人斗嘴这件事上,不可能输的。
季舜尧稍后组织好语言,发了条短信来挽回面子:“以后再有什么事,别喊我帮忙!”
夏梦是典型的厚脸皮,别人怎么说与她怎么做毫无关系,她于是回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离宾馆最近的是专卖奢侈品的高档商场,哪怕夏梦随意挑了一件看起来普通的,价格依旧高得离谱。
不过迎上服务员目光,她倒是很有底气,尽管近来因为新买了公寓,荷包已扁,但她的皮夹里可是有一张官泓给的信用卡。
那时两人刚在一起不久,官泓的事业才刚初具规模,她去atm上查询时,便已经被里面的额度所吓到。
只是那时一心要摆出视旁人钱财如粪土的高傲姿态,所以尽管一直都揣身上,还真没动过里面的一分钱。
这几年,随着他事业的扩大,卡的额度也在不断提升。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张卡的信用担保是他在中国的全部产业。
曾几何时,夏梦连逛一趟超市,都要计算整包和散装的价格差。现如今,只要她高兴,她可以随时买下这整个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