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我扔了。”萧智勋脸上虽是没什么表情,但此时心里却是后悔把那些酸梅扔了,当时他只道是剧毒之物,哪敢再留着?
“你……”廖士春气不打一处来,甩了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地说道:“不治了不治了,老夫心情不好!不治了!”
萧智勋顿时傻了眼,这大夫未免也太任性了吧,撂挑子撂得如此随意,他也是无语了,“廖大夫,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敏泽他还那么小。”
“是啊,廖叔,人命关天,您怎可说不治就不治呢?”徐膺泰是知道廖士春顽童脾气,打不得骂不得,只得哄。
“见不到那些酸梅,老夫就是不高兴治了!”廖士春看了看徐膺泰,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立即抢在他前面说道:“即便你找小王爷来,也没用!”
说完,气鼓鼓地一抱胸,将脑袋往边上一扭,不再搭理他们。
徐膺泰心里默默地对他翻了个大白眼,脸上却是尴尬地笑了,“廖叔,您这……”
萧智勋和徐膺泰对着他竟然束手无策,一时间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
“廖伯伯,酸梅我这儿有。”萧敏泽讪讪地觑了一眼萧智勋,从枕头边摸出了一个小罐子。
那天晚上他看见他哥哥将那罐酸梅拿走就再也没拿回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萧智勋没说他也没问,但是他十分喜欢酸梅的味道,便在马车里的时候,又悄悄地问芸薇要了一些。
“敏泽你……你这是哪来的?”萧智勋惊骇地上前了一步,想要从他手里将那罐酸梅拿过来。
他完全没想到萧敏泽手里还有一罐。
廖士春一伸手,重重将萧智勋的手打开,“你走开。”拿过那罐酸梅,眉开眼笑地对萧敏泽说道:“好孩子,一看就知道你比你哥哥懂事。你放心,廖伯伯一定会治好你的。”
听着他的话,萧智勋脸上神色依旧是冷冽如霜,可是心底里不禁是微感窘迫。
这个廖士春看着一大把年纪,可是脾气却像个小孩,前一刻还在生气,下一瞬间就能嬉皮笑脸起来。
廖士春没心思管萧智勋心里怎么想自己,打开了罐子,闻了闻,倒出一颗酸梅,就往嘴里送。
“廖大夫,不可!”萧智勋见状大惊,急忙出言阻拦,但为时已晚。
廖士春吐出了一颗酸梅核,瞪了他一眼,“怎么?怕老夫把你弟弟的宝贝给吃没了?”
“……”萧智勋又是一通无语,旋即正色道:“这梅子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