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智勋能看出这些,芸薇并不觉得奇怪,毕竟香蕊对自己的态度是明眼人都能看见的。
她仰着脸,不卑不亢地说道:“那又如何?这是我的家事,与你这个外人无关,也无需你多做关心。”
芸薇并没有像萧智勋想象的那样恼羞成怒,反是一派淡然而又从容。
他虽然恼恨芸薇对萧敏泽下毒,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他内心深处有些佩服她,佩服她的胆量,也佩服她的气度。
“解药你还要不要了?”芸薇不想和他再在此继续纠缠下去,便没好气地说道:“不要我便走了。”
萧智勋面无表情地从怀里取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和发簪递给了她,“解药呢?”
芸薇夺回发簪,插回了发髻上,将银票塞在了荷包里,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瓶,扔给他,“一天一粒,连续服用五天即可。”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一边走,一边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那瓶子里的小药丸,只是她自制的补气血的糖丸而已。
不过这个糖丸对萧敏泽而言,有意而无害,也不算骗他。
芸薇走出了屋子,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那轮月盘,勾起嘴角,心道:没办法,这是他自己说的,这世道就是这样,谁有手段,有心计,谁就是赢家。
到了第二天,萧智勋的马车损坏太严重,一时三刻无法修好,但是萧智勋急着带萧敏泽进京看病就不得不搭穆家的马车赶路。
芸薇不着痕迹地帮着萧智勋说项,又因为香蕊也确实得了他不少好处,自然也没太多反对。
到了京城城门之处,果然如萧智勋所料,城门口的哨卡几乎是所有京城的人都要查探一番。
但是萧智勋骑着马,脸上一派镇定自若,一则是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二则是因为自昨晚萧敏泽吃了芸薇的酸梅之后,脸上渐渐好了许多,人也精神。
从表面看,完全看不出是个病童。
他心里暗暗惊奇,既然那些酸梅是下过毒的,但为何萧敏泽反倒精神起来了?
难道真的是如那丫头所说的以毒攻毒?还是那丫头根本就是在骗自己?
只可惜那些酸梅已经被他扔了,否则倒是可以到京城再找人查验一下。
马车被城门口的士兵拦了下来,萧智勋并没有开口。
香蕊不急不慢地拿出了令牌,递给了查验的士兵,笑着说道:“差爷,我们是穆远山大人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