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停在原地，却并没有回头，阴暗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

“念念，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们两个，就算是互相折磨，互相厌倦，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门口的冷风就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地面湿滑，白天的雪水因为温度太低，全都结成冰，下台阶的时候，刘余生险些摔倒，他扶着旁边的门，忽然间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声音透过修长的手指，慢慢往外蔓延，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这哭声如同隐匿的长河，呜呜咽咽，让人听了跟着颤栗起来。

刘余生下了车库，在那辆黑色的suv里面坐了很久，直到外头巡逻的保安，过去敲了敲窗。

玻璃缓缓落下，见到刘余生，那人讪讪的笑道。

“是刘先生呀，我还以为是谁呢，你可别睡着了，三更半夜，又冷，很容易出事。”

刘余生在这住了很多年，与这座楼的保安认识，他点点头，对他道了谢，一脚油门，开出了地库。

路上虽然除了雪，可是新下的薄薄一层让地面很是湿滑，方向盘猛地一打，避开了前面摔倒的行人，刘余生踩紧了油门，安全气囊弹出的时候，他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看见了彼时总喜欢跟在他身后的钟念。

“刘余生，刘余生，我叫钟念，是圆口zhong，不是扁口zheng，哎，跟我念，钟念。”

“刘余生，为什么大学里面还有高数，微积分啊，好难，你怎么考的满分，教教我吧。”

“刘余生，虽然他们都说，我该跟杨韦宁在一起，可我觉得，除了你，没人配得上我，刘余生，我喜欢你。”

“刘余生，我把户口本偷出来了，咱们今天就去领证吧，我不怕吃苦，可是你得天天对我好。”

......

“刘余生，你把我当什么？！她是谁，你告诉我，她是谁？”

“刘余生，你到底爱不爱我，为了钱，你究竟能做出什么事来，你还有没有底线？”

“我们离婚吧，刘余生，我们离婚吧。”

刘余生的视线慢慢模糊起来，额头上的血渍顺着眉角蜿蜒下滑，身上冷的厉害，他想去摸手机，屏幕已经震碎，来电显示，“程欣然”。

他闭了眼睛，轻微到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念念......”

作者有话要说：有很多事情在后面都会一一解释，耐心的看，小宝贝们，这个故事很长，也许晦涩，可是人生除了甜还有其他味道，感谢一直陪伴的小伙伴

一人一个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