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知道,元音顺着他的话说:“对啊,弟弟出来可以陪你玩。”
彬彬摇头,“不是的。”小孩子的头脑十分清楚,无比认真地说:“爸爸妈妈是怕我死掉了,才会多生一个小孩的。”
元音的心被狠狠的击中,难以言说的悲伤。
“怎么会?要相信医生叔叔,他非常厉害的。”
彬彬摇头:“如果我不会死,爸爸妈妈为什么会要新的小孩?”
这下元音也没话了,她不清楚这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说好的这一家非常乐观呢?为什么孩子这么悲伤?
元音把孩子抱进怀里,轻声哄着,他妈妈就站在门口,一时无言。
无法面对。
元音觉得不对劲,问彬彬:“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彬彬说实话:“是王思雨的奶奶。”
尽管不知道那是谁,可以肯定的是,在一个生病的孩子面前嚼这样的舌根,肯定不是好人。
孩子睡着以后,元音打抱不平:“把那个人找出来家训一顿,怎么那么坏?”
女人拉住了她:“没用的,管不住的。今天不是这个人说,明天又会是那个人说。”不过她承认肚子里第二个孩子,说:“这孩子也确实是我和他爸爸的慰藉了。”
“守着一个生病的孩子,真的很苦。”
但第二个孩子绝不是替代,“想再要一个孩子,是给彬彬作伴。他那么弱,以后我和他爸爸走了,两个孩子在一起,才不会孤单。”
原来,坚强,乐观都是给别人看的。
元音忽然想起,曾经有天晚上,夜间闲聊,宋熠也说到自己的妹妹。
他说,妹妹是爸爸妈妈送给他最好的礼物。
兄弟姐妹,真的是这样的存在吗?
晚上回家,宋熠躺在床上看书,元音还捧着电脑,想白天的事。
宋熠放下书摘了眼镜,过来敲敲她的手背,主动跟她说起彬彬的事儿,道:“别想了。”
“唉,他好可怜。”她很主观的评价。
宋熠解释,彬彬现在主要是身体素质不好,各项指标不达,一直在养着。
做了手术之后,他应该会好。
“希望他好起来吧,小孩子这样太可怜了。”她关了电脑,问:“他大概什么时候手术?”
宋熠翻看了下手机才回答:“下个月初吧。”
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宋熠说:“等我回来,就着手准备了。”
“你回来?”元音不明白。
“对了。忘了跟你报备,我过两天出个差。”
外科大夫出差,去干什么?
宋熠解释:“也是临时指派的,最近也就我不算忙。医院跟下面的一个地方联合做义诊,我去看看。”
“是去乡下吗?”元音踢掉拖鞋,宋熠把被子给她拉上去裹住,人拉到自己怀里。
“嗯。”他说:“就一周时间,顺利的话,应该还不到。”
“那好辛苦哦。”元音脑子里想的,全是公益片里的赤脚医生,爬几十里的山路去给农家诊病。顿时心疼不已。
宋熠笑:“你之前不也是跟过组去山上么。”
“也对。”元音想起来,“那会真是把我当个男生用啊。”
“组里没男生吗?”
“有啊,男生是当做牲口用的。”她夸张的说,比划着:“那么大一个磨盘,上百斤,我们组长去抬,唉,肩膀都磨出血了。但是可惜后面那个环节还是被剪掉了。”
宋熠关了灯,人覆上来亲吻她的脖子。手也没停,边亲便解她的睡衣带子。元音今天穿的是系带的睡袍,丝绸质地,非常好脱。
然后又去脱她的内裤。
元音有些羞涩的帮他解睡衣纽扣,一颗两颗,因为看不见,不得要领,宋熠嘲笑她:“按照你这个速度,得到明天早上了,事儿还没办完。”
额,他说“事”的是床上的事情。
这个人,没正经一秒,怎么又这样啊。
她羞红脸。
黑暗中,他拉高她的腿,跪坐起来,从头把衣服脱掉,扔到一边。
后又忽然想到,问:“那个走了吗?”
元音苦笑不得:“我说没走,你信吗?”
宋熠不正经,道:“那我得摸摸看,才能知道了。”
元音被他弄得痒,到处躲。
一个在被子里躲,一个追,不知不觉便把卧室弄得闹腾极了。
旖旎的春.光。
最后,他深深地看她的眼睛,吻了上去。
她摸他清瘦的脸,问:“累吗?”
宋熠笑而不答,把她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拢到一边束起来,抓过被子,拢在两人身上。
道:“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