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姑娘指了他,他觉得姑娘虽然个子矮些但也算肤白秀致,便同意了。
可是待见了后面另一个姑娘,仿佛更加美丽动人,瞬间又改了主意,想要反悔。甚至还用言语相击前面的那个姑娘。
然后两个姑娘就吵了起来,一时间帮腔的,劝架的,纯粹看热闹的,纷纷围拢一起,紧接着场面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两女争一男,若放在平时,自然是件值得嘚瑟显摆的事,可若是引起了严重的后果,而且还是在一群野蛮人面前,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这贪心账房面色虚白,冷汗涔涔而下,腿弯发软,恨不得如田鼠般打个地洞遁走的时候,终于,这一场突然而来的混乱又突然结束了。
可奇怪的是,打群架的大姑娘、小媳妇、外加老太婆们竟无一人受伤,甚至彼此笑笑,调侃几句,转眼泯恩仇了。
姑娘们又回到先前排队的地方,孰先孰后竟丝毫未变。
除了队伍最前面,多了一个膀大腰圆,眼尾稍稍向上吊起,眉峰凛冽,一看就知道很不好惹的胖姑娘。
那胖姑娘踏着重步上前,将那惹事的贪心账房连拖带拽地弄走了。
整个过程快到不可思议,除了当事者的尖叫声,以及徒劳无用的挣扎外,在场所有人,包括猫猫狗狗在内俱都安之若素。
小小的事故,便在先前那别开生面的打闹中被迅速解决了。
本村的老少爷们讪笑地走到自家媳妇儿身边,一面捏肩揉腰一面关切地问‘有没有吃亏’,殷勤得近乎谄媚。
还处于惊吓、惊惧、惊慌中的外来单身汉们齐刷刷地看向了村长,脸上俱是受伤、受骗的神情。
这村子里的生活绝对没有当初村长形容的那般美好,至少这里的女人都是非一般的存在。
村长心虚地把脸侧到一边去,又敲了一下锣,示意姑娘们赶紧把他们通通领走。
既来之,则安之;不安之,反正也走不了。
经过这么一遭,姑娘们的队伍开始向前移动得飞快,谁选谁,谁归谁,先前也顺道商议好了。
素衣自然只得排在最后面,态度消极而坚定。赤凤怎么拉她,她都不走。
赤凤刚刚早已将对面的男人逐一看了个遍,别说素衣排在最后面根本没得挑,就算让她站在第一位从中选一个最好的,那也配不上素衣。
赤凤急得想要使用蛮力,将素衣打晕,然后扶回去。素衣吃了秤砣铁了心般对着她摇头,并抬手指了指,全场谁也没有注意到,仿佛从头到尾都置身事外,烂泥般躺在路边草丛里,一个又脏又瘦的小乞丐。
“你,你,你要他?”赤凤瞪大了双眼,震惊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素衣答非所问:“最后剩下的估计也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