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把处理过的药再挖出来,就当施肥了。
上午还要咨询律师,还有正事,既然满满跑了,柳言言也没打算在空间多待,转身就要出去,眼角余光却瞥到一抹淡青。
她刚要细看,外面有人细声细气叫她。
柳言言出去,院里站了一个小姑娘,脸上抹得乌漆墨黑,好像几百年没洗过脸了。有点眼熟,揣着双手,怯怯喊她。
“柳老师。”
学生怎么会来她家里?柳言言打量她一眼,触及她闪躲的目光,突然想起来:“你是刘丽?”
刘丽眼里隐隐有泪,像是被吓的,她点了点头:“我,我外婆想见你。”
柳言言跟着刘丽出门,就见刘秀秀不敢过来,她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人,应该就是刘鑫了。他们站在离宣家两三米远的地方,目光切切望着这边。
柳言言刚走近,刘秀秀和刘鑫就跪倒在地。
刘秀秀自然说不出话,短短时间像老了几十岁,发丝见白,眼袋像沉甸甸的麻袋,黑眼圈赶得上熊猫。
她嘶声哭泣,指指远处,又捶胸顿足,见柳言言没什么反应,急得满头大汗。
刘鑫哭嚎道:“我就这一个儿子,我就这一个儿子,言言啊言言啊,我求求你放了他吧。他也没做什么啊。”
柳言言本来还想让刘丽去扶,闻言气笑:“他没做什么?你知道你的儿子和你们侄子玷污了多少女孩子清白吗,村里的村外的,你知道这次有多少女孩答应和我一起站出来告他们吗?你们作为父母不但不拦着,不教育,还助纣为虐,还引以为傲?”
刘鑫哐哐磕头,话锋又变了:“我拦过了我拦不住啊。他要这么做我有什么办法,那玩意儿长他自己身上,我还能给他绑上,还能给他剁了不成?”
柳言言只觉得可笑:“那看来那些被欺负的女孩子都是活该了。”
刘鑫跪伏过来,柳言言连忙让开,并不受他们跪拜。
刘鑫哑声道:“言言,你就不怕自己的名声坏了,以后嫁不出去?”
柳言言:“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刘鑫磨着牙,眼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光:“你说他们对你是强、奸未遂,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信不信我出去随便一传,到时候强、奸未遂,就是强、奸,还是轮、奸!”
柳言言气得眼前发黑,万没想到这一家子都是这样的畜牲玩意儿。
她正想着该怎么把人骂跑,却见刘秀秀对着另一个方向疯狂磕起头来。
刘鑫也开始磕,还大声呼喊:“宣先生帮我们啊,你要明鉴啊,你要帮我们啊,我们给你磕头了。”
柳言言回头,就见宣念远站在院门口处。
宣念远带着高显慢慢走了过来。
高显接完了电话,脸色凝重,对宣念远道:“刘宇回来路上出事了。”
宣念远脸色一变。
高显诧异,怎么刘宇出事先生这么着急,就听宣念远急促喊了一声:“小心!”
这声对着柳言言的方向,尾音刚断,呼吸喘不上来,宣念远踉跄一步,犯了病。
高显本来已经要往柳言言那边看了,又连忙扶住宣念远,只匆促扫了一眼那边,这一眼脸上也失了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